凌冲道:“三日以后,停止继位大典,门中长老弟子悉来观礼,至于玄魔两道,便不必支会了,我意已决,几位长老分头去办便是!”

晦明孺子嘿嘿笑道:“郭纯阳那厮心机绝毒,你跟他比起来,便是妇人之仁了!”凌冲嘲笑道:“我杀得人还少么?”伸手一点,座前一座玉钟悄悄鸣动,响彻太象宫。本来郭纯阳座前另有一名叫做还玉的小道童奉养,不过其年事渐长,早被打发到门中修行去了。

凌冲点头,又对任青与狄谦说道:“二代弟子当中,除我以外,陈紫宗师兄已入待诏,惟庸师伯遗命命其镇守大明江山,不克回山。赵乘风师兄困守天星界,任师兄随二师伯修炼的玄机剑匣法,有二师伯指导。不知狄师兄修炼的哪一道真传剑诀?”

狄谦面色通红,讷讷的说不出话来。贺百川狠狠踢他一脚,低声骂道:“就是个废料!还不速速谢过掌教!”狄谦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谢过掌教!”

贺百川非常绝望,喃喃道:“你没有修成上面的剑术么?那该如何抵挡仙督司和魔教?对了!《一炁清经》上究竟记录了甚么剑术?”

但给凌冲几个脑袋,也绝想不出惟庸、星帝这几位竟然便是千年之前大明皇族与赫赫权臣,实在令他吃惊不小。晦明孺子与凌冲情意相通,自也晓得了这般隐蔽,问道:“惟庸身故道消,还剩一个陈紫宗,你待如何?”

周其一掌拍在他脑袋上,低喝道:“你失心疯了!如何敢问掌教《一炁清经》之事!”贺百川这才觉悟,惊出一身盗汗,忙自悔怨不迭。《一炁清经》为太玄最高传承,唯有掌教一人有资格修习,他言出无状,即是觊觎掌教大位,凌冲就算当场将他斩杀,百炼与周其也说不出甚么来。

百炼抚须浅笑,不发一语。凌冲此举无异于买好给两位长老,又笼络了同门,说不定是郭纯阳用心留下此事,让凌冲借此采集民气。只是惟庸竟会命陈紫宗死守大明江山,不得回山,实在出乎他料想,心头模糊感觉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凌冲不觉得意,笑道:“四师伯不必惊骇,等小侄炼成《一炁清经》上的剑术,再给师伯揭示一番,如何?”贺百川摸了摸脑袋,哈哈干笑道:“不必了!不必了!”

郭纯阳之事不好明说,惟庸与星帝的干系更是大干忌讳,凌冲思忖再三,编造了这般谎话,也算全了惟庸身后之名。

周其立时不干了,叫道:“掌教不成厚此薄彼,我那徒儿可还在天星界中苦挨咧!”凌冲笑道:“自是不会厚此薄彼,赵师兄亦可择一部剑诀修行,以彰其行!”周其这才对劲,他与贺百川证道有望,还希冀门下弟子能修生长生,今后转世也好有个希冀,五部真传剑诀皆指纯阳,修炼到长生的希冀也大一些。

凌冲曾在离火宫中随贺百川学习铸剑之法,贺百川师徒毫不藏私,倾囊而授,凌冲至今仍自感激,也知狄谦性子木讷,师徒两个积年为门中经心铸炼飞剑,也算劳苦功高,该当夸奖,便道:“既然如此,狄师兄可在五部真传剑诀当中任选其一修炼,就算是我的洞虚剑诀,亦可传授,也算是嘉奖你多年为门中祭炼飞剑之功!”

凌冲苦笑一声,说道:“恩师确将《一炁清经》传了给我,只是我资质驽钝,还要参悟些光阴,方能动手修习。”不管是郭纯阳的来源还是惟庸与星帝之事,毫不能稍有流露,也不好直言那部《一炁清经》便是一场骗局,凌冲只好捏着鼻子认下,能拖一时便是一时。

凌冲道:“我有太乙飞星符阵在手,可先将几部真传剑诀拆分出几部,由易至难,循序渐进,想来也无大碍。”周其目中一亮,抚掌笑道:“本来如此!那我等便先遴选合意的弟子,悉心传授,想来不消几十年,本门气力当可再上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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