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受命,吃紧而去。木千山自语道:“久闻叶向天乃是太玄派二代弟子当中,剑术最高之人,只是为何未曾修习其他剑诀,而是选了那混元灭道真法?此法修习过分艰巨,且并无甚么高深的剑术传承,郭纯阳那等夺目之辈,又怎会不为弟子筹算?此中必有蹊跷!叶向天只差一步,便要练就元婴,加上剑术高强,我又令四十七岛金丹之上修士不得脱手,若他要强闯四十七岛,不过半日工夫便可,嗯,也罢,如果令他将四十七岛踏破,我神木岛高低也无甚面子,还是等他闯过几座岛来,便去将其拦下。”

喝了一声:“童儿安在?”一名道童低眉垂目标走来,说道:“请少主叮咛。”木千山道:“去将木平灵堂兄请来,便说有太玄剑派使者前来,祖父命他随他前去驱逐。再者,叮咛筹办仪驾,不必大张旗鼓,便按元婴真君境地备下,也省的被叶向天小瞧了。”

只是现在这一脉唯有木千山一根独苗,固然修成元婴,但大多是靠元气灌体,揠苗滋长,是以木氏其他几支也都动了心机,欲要比赛下代掌教之位。这木平矫捷是此中之一,此人亦是金丹修为,城府极深,听得木千山以掌教名义宣召,不敢不来。亦是吃了一惊,也不敢怠慢,仓猝起家赶来。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候,只见一名少年面含浅笑,自内殿步出。这少年生的唇红齿白,非常漂亮,望去不过十七八岁,顶门之上清气如云,回旋来去。玄门羽士,炼就元婴,便有云气自生,甘露垂落如雨之异象。

三民气头一寒,凛然受命。木千山又是一笑,说道:“郭纯阳为了这个开山大弟子,也是下了血本,竟然拉下脸来,求取本门天赋乙木精气。本来那天赋庚金之气也没甚么奇怪,只是祖父不肯等闲开罪太玄派,筹算顺水推舟,允了此事。存下几分香火情面,今后联手太玄,绞杀噬魂教,也好开口。如此一来,叶向天便不成出岔子,你们再去叮咛四十七岛驻守修士,凡金丹之上妙手,不得脱手,只任凭于沛的那些废料闹去,叶向天要杀也就杀了,不必禁止!去吧!”

这少年恰是木千山,他入道已将近二百载,只是修道有成,驻颜有术,望去一如少年。见了三人,浅笑道:“三位一同返来,但是那于沛未曾走出随天道人之洞府?”此中一名妙手说道:“少主料事如神,那于沛公然未曾走出随天道人之洞府。”

三位妙手又问:“既是如此,少主何不干脆将那于沛捉来杀了,免除后患?”木千山笑道:“于沛之父毕竟是本门脱劫级数的长老,等闲不成动得。再者此人也算有几分才学,本座还要靠他在坊市当中,多赚些亨通。这一次他暗中调拨那沙通去与叶向天难堪。那太玄剑派一贯刁悍,掌教郭纯阳更是只吃不吐的主,既是调派大弟子前来,必有惊人之宝赐下护身,沙通若无宝贝在手,需求亏损。”

正有一名道童看管宫门,三人与道童低语几句,那道童回身往殿中而去,不旋踵间飞奔而回,说道:“少主请三位真人入内叙话。”三人点头,鱼贯而入。神木岛掌教之位,历出处木氏一族嫡派家主担当,木清风只要木千山一个嫡孙,下任岛主之位,自是木千山囊中之物。只是木千山不肯被人称为少掌门,是以岛上弟子、门下客卿,皆以少主呼之。

那道童仓猝领命而去。不过盏茶工夫,一人大笑而来,说道:“贤弟来请为兄,只为了那太玄剑派的甚么叶向天么?”此人生的一副豪放面相,目中倒是神光闪动,显是颇攻心计,恰是木千山之堂兄木平灵。木氏当中,历代对掌教之位的争夺,亦是非常血腥。木清风修为高深,在他那一辈中先一步修成纯阳,又将一名修成脱劫法力的堂弟打死,这才夺得岛主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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