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零五 九幽滕鲲 黄泉归位[第1页/共2页]

“依我看来,地府亦是藏污纳垢之处,比人间还要来的恶心。与其在此沉湎,不如脱身出去,就算做个一方鬼雄,好歹清闲安闲,好过在此受人钳制,不得自在。幸亏地府中来往的善恶鬼神太多,亦有修道之辈陨落以后,残魂堕入幽冥者。我操纵判官之职,实在找见了很多玄魔两道的刁悍之辈。彼等灵魂残破无依,被我轻等闲易套出所修底子道法。仿佛是破钞了千年工夫,竟然被我创出一道法诀,能收摄炼化鬼域真水,觉得己用。”

总坛中各位弟子正自修炼道法,或是调教捉来的鬼物,将之炼化为本身道行、宝贝,忽感身下狠恶动摇,不成停止。众弟子大骇,觉得是有内奸攻来,纷繁逃将出来,一个个抻长脖子望去。却见到了一副毕生不能忘怀的场景!

滕鲲将往昔影象梳理了一遍,看似无用,实则是为活化元神。被封禁在枉死城中不知光阴,新近夺舍,先要理顺一番,总要厘请下一步该做甚么,九幽祖师回想已毕,元神活泼泼的,本来墨染的面庞霍然一变,换了一副模样,模糊便是那尊鬼判肉身的面庞。九幽祖师呵呵一笑,自语道:“现在该当返本归源了!”

墨染故意抵挡,以他脱劫级数的法力,纵使修到待诏境地,在九幽祖师元神面前也不过是蝼蚁普通。光彩微闪,自鬼判天灵倏忽之间已入墨染紫府,固结成一尊法天象地,高大之极的元神法相,一如鬼判之打扮。

“不过鬼帝终归留了一手,怕我生有异志,将我多年修炼的鬼躯用神通与鬼殿祭炼为一处,如此一来,不能随便走动,若要逃离地府,唯有遁走元神,舍去这一具苦修了无数光阴的鬼判之躯。哼哼!”九幽祖师蓦地冷冷一笑,“鬼帝却不知,我滕鲲做事一旦下了决计,便是百死不悔。既然矢志离开地府阴曹,岂会在乎一具戋戋鬼躯?可惜我另一半元神只保存了鬼域圣法的修为,并无主魂主持,在无尽光阴冲刷之下,毕竟灭亡而去。幸亏还传下一脉道统,方有我本日脱困之望!”

九幽祖师夺舍以后,却再无甚么行动,反倒立在九曲图上建议呆来。“我本以三世善行之功,身后落上天府,成为判官,执掌存亡簿一卷。这个差事在别人眼中乃是实足美差,但我做判官时候太久,久到自家生起了厌离之心。甚么赏善罚恶,六道循环,老子做判官这么久,地府中甚么猫腻没见过?牛头马面、吵嘴无常,哪一个不受贿赂,就算十殿阎罗,赶上道行高深之辈,不也要谨慎翼翼,不敢猖獗?”

墨染元神还待负隅顽抗,却被九幽祖师轻描淡写一指,一道九幽雷霆迸发,只狠狠一劈,墨染元神哼都未哼,转眼化为飞灰。不幸修道数百年,脱去几重劫数,却死在自家徒弟欲掌教的算计之下,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九幽门总坛当中,一条鬼域大河横亘虚空,不知来去,自从掌教赫连无敌集结门中精锐弟子,攻入阴曹地府,已是数日畴昔,全无音信。九幽门中却一无异状,赫连无敌执掌九幽门多年,积威甚重,又有镇玄鼎在手,除却阴祖,其他玄阴境长老单打独斗,皆非其敌,就算拜别几日,也无人敢起异心。

九幽祖师顺手击杀墨染元神,就似做了一件微不敷道的小事,数个呼吸之间已将墨染肉身占有。九曲图上墨染身形微动,双手微抬,在面前摇了一摇。还是是墨染的面庞,却多了几分阴鸷气味,此时照心魔光已耗损殆尽,弥散无踪。但枉死城中的怨念之气又如何伤的了身为判官的九幽祖师?任它如何凶顽,也只当清风拂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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