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六七 售卖伏斗定星盘[第1页/共4页]

比及岳白石发觉不当,剑气已与金丹散修交叉而过,泯于无形。金丹散修面上兀自残留着豁然之色,接着数息以后只听纤细声响传来,金赤两色光彩蓦地崩散,化为点点流萤消逝不见,一缕清风吹过,那金丹散修头颅一歪,竟从颈上斜斜落了下来!

太玄剑铺以外,凌冲一走了之,将方胜晾在一旁,贰心头怒不成遏,回身便走,连齐瑶儿也不顾。齐瑶儿自始至终一语不发,见凌冲大发神威,当着岳白石之面斩杀一名金丹散修,用剑轻描淡写,尽有一股萧洒气度。再看方胜此人,早已气急废弛,几乎就要跳脚,悄悄自忖:“齐瑶儿啊齐瑶儿,你自家选了这么个夫婿,本日可曾悔怨么?”怔怔立了一会,回身去追方胜去了。

乌老叹道:“一时打动,贻祸无穷啊!”话锋一转,“贤侄前时所说之事,老父与家中耆宿商讨了几日,决定承诺贤侄之请。现在我乌家千年功法精炼就在老夫身上,不知贤侄可有兴趣一观?”方胜悄悄嘲笑,清楚是一桩你情我愿的买卖,到了乌老口中却说的好似恩赐给他普通,说道:“乌家符术源远流长,高深广博,长辈自是极愿见地的。只是有一桩不测之事,要说与乌老晓得。”

乌老听闻,倒吸一口寒气,以手敲击椅子扶手,沉吟道:“那凌冲有何底气,竟敢挑逗星宿魔宗的气门地点?我听闻郭纯阳韬光养晦两百年,方有太玄重光之日,被他门徒这么一搅,难道前功尽弃!”

颜青还慎重些,沉吟道:“方胜如此激愤,必有大事,我去刺探一番。”颜茹叫道:“我也去!”随乃兄一同去了。滕家姐妹对望一眼,二人情意相通,齐声笑道:“凭他们去刺探,我们只等方师兄便罢了!”

星宿魔宗刁悍霸道,门人浩繁,历代不乏弟子被外派所杀,功法、法器流落人间之事,只是星宿魔宗对此全无例外,只消发明,便会尽起妙手,非将对方满门杀尽,取回法器不成。如果道诀流落在外,一人瞧过便杀一个,两人练过便杀一双,绝无不对。修道界中为此灭门者不计其数,久而久之,就算星宿魔宗的法诀宝贝流落在外,到手之人也毫不敢大肆张扬,唯恐被人杀上门来。似凌冲这般敢将伏斗定星盘脱手售卖,可谓胆小包天,无知恐惧。

清元道人与还清师徒将金丹散修安葬,听闻此事,张大了口合不拢来。凌冲此举可谓胆小包天,偏生其辈分最高,清元道人也劝他不得,唯有苦笑不已。

乌老笑呵呵的,全无一丝焦炙之色,说道:“方才我未入岛时,忽有星光平野而垂,不知是何方高人作法?”方胜道:“此事想来已传遍坊市,也不必有瞒前辈。”将凌冲欲售伏斗定星盘之事说了。

比及残尸收敛,地上兀自躺着那位被沙通捏晕的鄙陋男人,也不知当今是真晕还是假晕,凌冲自袖中取了一方小小玉盘,把玩半晌,说道:“你等不是要瞧一瞧是甚么宝贝哄动方才的星光异象么?便是这一方玉盘了。”将玉盘托在手中,任散修观瞧。

一剑以后,凌冲心力交瘁,洞虚真界中太玄剑气耗损甚剧,但这位太玄弟子面色还是安闲,手持一柄五金之精的飞剑,全然不似方才愤起杀人的模样。岳白石气的双手乱颤,凌冲当他之面杀人,等若狠狠甩了他一个大嘴巴,他本已脱手,谁知凌冲竟有练剑成丝的剑术,一招失算,乃至金丹散修劈面被杀,是可忍孰不成忍,岳白石入道数百年,还从未受过如此之气,长吸一口气,当下便要脱手。

阁房是他静修之所,等闲人不敢打搅,滕丽四人只得面面相觑,见齐瑶儿返来,忙七嘴八舌扣问,他们天然不知太玄剑铺前之事。齐瑶儿懒很多说,只推说不知,也自去了。滕娇嘲笑道:“一个败落户罢了,也敢摆神采给我们看!也不瞧瞧自家是甚么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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