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七零 道心?心魔?(求月票)[第1页/共4页]

一抬手,一道朦朦水汽现出,将吕博包裹在内。吕博满脸欣喜之色,顾不得伸谢,忙盘膝坐下,苦苦炼化精气。他修炼的果是水行罡气的法门,只是品轶不高,炼化罡气效力极低,比不上王谢大派所传上乘炼罡法门。

吕博赊剑、拜师,皆被凌冲回绝,虽得了一缕太冥真气之助,功力更上层楼,心头却欢畅不起来,失魂落魄走在坊市之间,脑中一幕一幕皆是家人惨死之状,心头天人交兵:“我若不能为家人报仇,枉为人子!那凌冲不肯借剑,大不了我彻夜去偷,就算被他抓住,瞧在我报仇心切的份上,必不会难为于我。说不定还会再赠我一桩机遇,如果他将我严惩一顿也是更好,正可用此苦肉计,投奔少阳剑派!传闻少阳剑派与太玄派不对于,几近要在明面上火并,我去投奔,只说受了凌冲欺负,少阳派必肯收留!”

大幽神君受伤极重,在噬魂道总坛将养经年,才算病愈,受了师兄大行神君之命,随其出山,来至东海,不知有何调派,心头嘀咕。木清风嫡子死于噬魂道之手,两家乃是世仇,噬魂道弟子等闲不敢在东海闲逛,赶上神木岛传人便是不死不休,如果要事,大行神君也不会甘冒奇险,特别离坊市如此之近。

大幽神君对甚么上古水仙全然不知,不敢开口多问,只能沉默不语。大行神君嘲笑道:“天欲教主打得好主张,我师兄弟着力救出那鲛兴,拷问出宝藏地点,你们天欲教来捡便宜?倒是好算盘!你们天欲教这几年流年倒霉,先是经心培养的鲛娇被杀,连雪娘子也一并没了脑袋,以后又是两位元婴护法自不量力,跑去楞伽寺号令,被普渡秃驴废了神通,而你本该帮手靖王,搅乱人间,现在铩羽而归,连个毛也没捞到,如此还想让本门为你等前驱么!”

那吕博又道:“不然我从外门弟子做起,步步修炼,比及能入前辈法眼之时,再拜师入门,如何?”凌冲一笑,说道:“我已说过,收徒之事须得掌教教员允准,不管是内门弟子或是外门弟子,皆是如此。老弟不必多想了,若我没看错,你修炼的是一门水行炼罡法门,体悟上善至柔之意,我这里有些太冥之气,采自九天之上,相逢算是有缘,便赠了给你罢!”

吕博之事不幸,但比他更不幸的地点多有,太玄剑派也非是善堂,纵使故意相帮,也要讲后果结果,何况太乙符阵推算来看,吕博身后犹有一股权势虎视眈眈,非是血仇报仇那么简朴,是以临时袖手旁观,静等其变。凌冲叹了口气,回身便走。

“等鲛娇一死,教祖偶然中想起此事,运神推算,才知此事连累甚深。正邪两道搜索千年的水仙遗府的线索,竟然就藏在鲛人宝藏当中。鲛娇甚是狡猾,她早知此事,却藏匿不报,想以此为筹马,威胁教祖,人算不天年,到底败露。教祖不吝破钞千年功力,推算来龙去脉,得知鲛兴未死,被关押在三太子敖意手中一艘怪鱼金船之上,宁死不肯透露奥妙。敖意动了毒心,克日要以搜魂之法,迫其开口,在此之前,请二位神君脱手将其救出,以噬魂道的手腕,自能从其口中撬出宝藏的地点,当时教祖也会亲身出山,与贵派夺魂老祖一同攻打水仙遗府,篡夺此中珍宝。”

坊市千里以外东南海面之上,一尊三头四臂,各持法器的狰狞法相,高有三丈,正自凝立海面之上。这尊魔相通体乌黑,大要不时有无数面孔闪现,挣扎欲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俱是痛苦不堪,惨哼号泣不已。

还清宅心仁厚,不识民气险恶,沙通才借吕博之事点醒他,现在还清道心混乱,恰是心魔发端之时,若能自悟清澈,则金丹必成。反之如果过不去这个坎,只能停滞不前,毕生做个炼罡的小妙手。这此中生克之妙,凶恶之处,凌冲深知,却不禁止,正如沙通所言,此是还清的道缘,外人插手不得,统统自求多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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