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五六 家中传法 再会碧霞[第2页/共4页]

凌冲上马笑道:“非是循环,不过昔日重现罢了。”扶了老夫人下轿。凌老夫人见碧霞和尚亲身迎客,已是见怪不怪。崔氏见了这位碧霞神僧竟与凌冲有说有笑,非常熟稔的模样,悄悄骇怪。

凌康这才悻悻开口,凌冲笑道:“我这里有一篇练气的法诀,非是仙家证道长生之法,但最是中正平和,无有走火入魔之虞,练一日便有一日的进境,特别大家可练,不分资质年事高低,父亲与祖母、大娘、大嫂另有侄儿皆可修行,只要善加葆养,寿过百岁不是甚么期望。”

凌冲是方外之人,对这等勾心斗角之事也懒得理睬,说道:“张垂白叟非是迷恋权势之辈,新帝即位,根底不稳,外有兵变,恰是需求老臣帮手之时,太子如此急于钳制垂白叟,怕是要寒了一应老臣之心,于国体倒霉。”

凌冲苦笑一声,深知老父情意早决,也未几劝,父子三人饮至半夜,各自安息。到了第二日五更时分,便有丫环前来叫门,凌冲端坐练气,只听那丫头隔着门道:“二少爷,老夫人本日起的极早,说是菩萨托梦,要带了孙少爷去碧霞寺进香祈福,请你同去呢!”

碧霞和尚也未几言,恭请几位女眷入大雄宝殿进香。殿上并无杂人,只要两位白须飘然的老衲服侍,老夫人牵了玄孙小手,一起膜拜佛菩萨金身,身后崔氏与凌康之妻亦是诚恳跪倒参拜,只要凌冲身为玄门弟子,长身不跪,但也恭恭敬敬向佛祖金身顿首作礼。

月华如水,映的六合间一片素白,凌真浅饮一口,瞧瞧凌冲,又瞧瞧凌康,倒也非常感慨,开口说道:“我们父子三个,可有好久未曾如这般对饮了。”

太玄剑派的剑诀过于刚猛,失之温和,分歧摄生之道,也不好等闲私传。唯有太清门的法诀,凌冲自家便是太清门当代掌教,想传谁便传谁,便利的很,便是晦明孺子在此,也说不出二话,最多骂他一句假公济私罢了。

凌康大喜,忙道:“另有这等功德?快些传了给我!让我也尝尝仙家的道法是如何的奥妙?”凌真板着脸训道:“已是有了家室的人,怎得还是这般跳脱?鼓吹出去成何体统!”对凌冲道:“儒产业中亦有静坐调神的心法,倒也不需你那部法诀,还是留待你侄儿大了些,传给他罢!”

凌冲一想,公然如此,老父并非痴傻,早瞧出他离家修道,只是引而不发。不然只要到京师寻张阁老对峙一番,马脚立露,便道:“既然父亲早已晓得,孩儿也不必多言。这十几年来公然拜入一家太玄剑派当中,修炼剑术。确曾在张阁老门中肄业学问,父亲不必多疑。”

碧霞和尚含笑立在一旁,等参拜已毕,说道:“老夫人远来辛苦,贫僧已叮咛预备一桌素宴,请老夫人后院禅堂服侍。”老夫人笑道:“实不相瞒,我来进香,也想尝尝碧霞寺中的素斋,那菜式做的可比我府上适口的多。我们娘儿几个自去用斋,冲儿便不必陪我们了,归正你吃不吃倒也无妨。”领着两大一小,今后院禅房去了。

他见侄儿睡眼昏黄,又不敢违逆太祖母,小脸非常委曲,几次去望他母亲,凌康老婆却只作不见,悄悄好笑。凌冲正要见一见碧霞和尚,一起护送凌府女眷直奔碧霞山,想起十余年前未入道时,亦是这般陪着祖母前去碧霞寺进香,忽忽十余载,倒是卒生几分感慨。

凌康体贴的倒是清闲长生之事,连声问道:“我见那些仙师道长,个个仙风道骨,能放飞剑,号称千里以外取人首级,你那门派既然是剑宗,想必也有这个本领罢?”死力鼓动乃弟放出飞剑给他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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