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互望一眼,火药味实足,开端别起苗头。恶尸道人将万鬼炼魂幡动摇,一道黑气裹身,出了大营,落在白日疆场之上,入目间皆是尸身,血流成河,有滚滚怨怒之意升腾,对劲笑道:“此处正可为本座施法!”他是元婴真君,本难与勾波斗法,但借用万鬼炼魂幡一点神通,则又是另一回事。

勾波见那恶尸道人不过戋戋元婴修为,自家一根手指头便能碾死他,但目光落在他手中一杆小旗之上,心头一突,勉强笑道:“久仰恶尸道友的大名!不知你手中的小旗是何宝贝?”

勾波心头一动:“魔教中人向来瞧不起教员,更瞧不起我苗疆修士,倒可借此机遇,多多结好这些魔教弟子,今后也是一份臂助!”他也非是傻子,当下与恶尸交代起来,说谈笑笑,好不热烈。

左怀仁叹道:“乌家一门,多么忠烈!可惜那乌桓在两军阵前死于凌冲之手,本帅思来,长自扼腕感喟!乌老要报此仇,本帅必大力互助!”

能制衡宝贝者唯有宝贝或是长生老祖,勾波可不知之前已然做过了一场,日月五行轮与仙都之门两件宝贝齐出,也何如不得凌冲,还被他反杀了大幽、大行两个,至此存亡不明,如果晓得,只怕打死他也不敢去招惹凌冲,想了想道:“若当真如此,我愿走一遭!”

左怀仁道:“为何?”二人作法,必定哄动彭泽城中大乱,不趁乱取之难道暴殄天物?乌老道:“彭泽城中有玄门妙手坐镇,皆非易与之辈,大帅不成轻敌。依我看,勾波与恶尸两个一定斗得过,只要星宿魔宗未曾脱手,便压不下玄门之徒。”

夤夜,天过半夜,左怀仁端坐大帐,密令麾下偏将收拢兵士,扼守大营,谨防彭泽守军前来劫营。恶尸与勾波两个倒是信心满满,恶尸道:“大帅只看我等施法便是!”勾波道:“我苗疆蛊虫之术天下无双,定能杀尽城中之辈,大帅只让兵马筹办接办彭泽城便是!”

郭达向下望去,见叛军虽退,却缓缓而动,很有军纪,又稀有万精兵横刀跨马殿后,当下息了出城顺势赶杀之念,叹道:“左怀仁深通兵法,又有如此虎狼之师,如之何如!”这一役厮杀了半日,两边俱是丧失惨痛,叛军扔下两万余具尸身败退,郭达所部亦有上万将士战死,凌康见城下满目疮痍,叛军只顾退逃,连战死的同袍尸身也不收殓,感喟道:“兵祸之烈,乃至于斯!”

左怀仁大喜,抚掌笑道:“我得两位仙家,乃是天赐我成事也!”恶尸道人虽则不爽勾波抢了他的风头,也自拥戴笑了几声。左怀仁又坐了一会,便即告别,出了大帐面上暴露嘲笑,心下忖道:“有他二人脱手,其他魔教妙手毫不会坐视,只要我将麾下妙手尽数把握,何愁大事不成?靖王啊靖王,你的江山迟早是左某囊中之物!”

左怀仁道:“可惜玄阴老祖不能脱手,不然一招之下便能助本帅拿下彭泽!”恶尸道人点头道:“玄魔两道驰名有姓的长老刚在清虚道宗的一座云阙飞宫中签押了金榜,长生老祖不成脱手参与大明皇位争夺,违者共诛之,谁敢出头?不过有我等这些妙手,又有各流派弹压气运的宝贝在,倒也相差仿佛,左大帅不必忧愁,现下两军绞杀,必有无数尸身,待我入夜以后作法,唤醒僵尸之灵,定可一举攻破彭泽!”

左怀仁大喜,带兵兵戈多年,深谙仙家符箓之妙用,有这一千三百道符箓在手,麾下雄师战力平空倍增,争夺天下也更有底气,当下大手一挥,喝道:“皇天在上,本日乌家如此互助,本帅感激不尽,只要本帅手握社稷神器,必册封乌门山为国师,总理天下教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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