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二零 浮屠之上[第1页/共2页]

凌冲看罢,感喟一声,不忍再看。叶向天八风不动,缓缓说道:“人间王权更迭,兵战杀伐,苦的是天下生灵。”凌冲点头:“靖王也罢、惠帝也罢,一个是野心之辈,一个是昏庸之君,不管那个掌权,皆非天下之福。”

俄然一顶明黄色华盖缓缓上了城楼,人声垂垂鼎沸,已有将士认出是太子殿下仪仗。本来大明将士数月来浴血奋战,被重兵围困,士气降落之极。惠帝病倒,太子即位已是板上钉钉,这统统身呈现,底子不必有甚么行动,中军将士便欢声雷动,有人山呼万岁,亦有人大喊“太子千岁”的。

张守正袍袖一拂,对宫女寺人喝道:“还不收声!成何体统,速速将尸身清理了!”宫女寺人这才回过神来,七手八脚的抬尸擦血。张守正点了点头,说道:“正一道之事老夫亦曾听闻叶向天叶兄提及,乃是玄门正道大派,断不会做搅乱江山社稷之事。只是当殿杀人,冒犯国法,纵使这阉奴有罪,也要经三司会审,朱笔勾批,秋后问斩。但事急从权,此事临时寄下。这位秦钧道长身有道气,国师之位倒也当得。”

晦明孺子俄然现身出来,叉着小腰喝道:“不错!凌冲小子先拜入你太玄门,修炼太玄剑术小爷倒也忍了,为何那郭纯阳还要他兼修噬魂劫法与星宿魔道?弄得不伦不类,连带我要传他太清符法也有了停滞!”

靖王正在阵前督战,见太子一出,己方士气大落,不由大怒,叫道:“刀斧手安在?督军安在?但有临阵畏缩者,立斩不饶!”数千赤裸上身的大汉各持刀斧,突入阵中,遇有临阵脱逃畏缩者,寒光一闪,将之斩杀。

凌冲心知叶向天此来毫不简朴,正要趁机多问些秘辛,跟着他修为日深,对这方天下的来源也有了几分猜想,便是靖王之乱,也瞧得更加通透,但事关修行之路,还是忍不住多问一些:“师兄,我兼修玄魔两家道法,连太清符法与星宿魔宗秘法亦有浏览,乃至另有一团后天阴阳之气,驳杂不堪,难收精纯之妙。不知恩师是如何为我筹算?”

凌冲与叶向天并未去凑城头的热烈,出了皇城,就在城中徐行而行,城外两军厮杀震天,二人却如闲庭信步。穿过两层街道,面前现出一座极大丛林,此中一座七层浮图,高有十丈,叶向天抢先入寺,并无沙弥禁止。

太子面色惨白,面上微有笑容,他未修炼武功,不能以丹田之气发声,身边两位大内妙手纵声大喝:“太子驾到,众将士还不消命杀敌?斩得仇敌首级者,赏金十两!”声浪喷涌,无远弗届。

叶向天微微一笑,说道:“仙童莫怒,凌师弟所修功法看似驳杂,实则一以贯之,家师早已算定,今后自有分晓。”晦明孺子嘲笑:“他郭纯阳如果真能算无遗策,怎会被人家逼得封山二百年,不敢露头,只敢做个缩头的乌龟?”凌冲咳嗽一声,晦明却充耳不闻。

凌冲目力极佳,清楚瞧见无数兵士搭起条条云梯,挥动刀剑,往城头冲去。又有很多大明兵士向城下不竭投掷巨石、滚木、滚油,战事焦灼,最惹人谛视者,乃有一员大将,身披重甲,手持长刀,行走如飞,但有叛军登城,便是一刀劈落,中者无不惨叫而坠,眼疾手准,恰是守城大将蓝风,浴血拼杀之下,叛军空自守势如潮,却始终不能攻占城墙。

兼修功法太多,始终是他一块芥蒂,洞虚真界虽能统御诸般玄门功法,但噬魂魔道却不在其列,幸亏有噬魂魔幡为引,分出阴神入驻此中,才算处理了正邪抵触的题目,但也是饮鸩止渴,长此以往,必生祸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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