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铃老祖本就不欲与九幽门死磕到底,闻言立即道:“地府当中异宝甚多,绝分刮不尽,我等联手恰可取长补短,不知赫连掌教意下如何?”赫连无敌瞧了他一眼,淡笑不语。伯齐老祖俄然说道:“既然如此,合则两利,倒也何尝不成。”

赫连无敌手托镇玄鼎,浅笑道:“本门对第九层冥狱势在必得,不容别人介入,如果夜乞老祖不肯允准,便唯有兵器相向了。”鬼铃老祖鬼品油滑,却也未想到九幽门态度竟会如此倔强,摆出不吝统统的架式,也要将诸鬼祖摈除出去。

就见一条无边血河腾空飞来,污血喷涌,血腥之气四溢,恰是血神道人元神所化。这厮得了阴祖所赠一点鬼域本源,不知跑到那里炼化,短短光阴,气味圆润了很多,显是伤势又有进境。鬼域、血河同源而出,互为表里,血神道人炼化鬼域之水,得益甚多,见九幽门与鬼祖放对,忍不住跳将出来,心头打着不甚良善的主张:“这等步地就算阳间正道当中,等闲也拼集不出,何不将之汇成一股力量?就算地府崩坏,也非善地,要取出此中异宝,总要捐躯些性命,这些玄阴妙手恰是合适之三牲!”阴曹遗府中必然留有很多重宝,只要取了出来,神通道行必有惊人进境,连血神道人也要动心,想要将两家合作一处,多找几个替死鬼。

鬼铃老祖一双鬼眼滴溜溜乱转,思虑上佳对策。虚空当中传来阴测测一声嘲笑:“大师皆是魔道一脉,何必伤了和蔼?不若两家媾和,同心合力,突破阴曹遗府,取出宝贝来大师平分,岂不是好?”

只是厥后循环盘破裂,地府阴曹也自崩坏,十殿阎罗连同无数判官、鬼差俱都不知所踪,只余一座庞大之极的阴曹地府空壳。上古之时,六合灵机充分,就算一砖一瓦,放到现在怕也是罕见的天材地宝了,放着如此大的一座宝藏而不能吃到嘴里,任谁都要心痒难搔。

鬼铃老祖功于心计,善能合纵连横。九幽门大肆搏斗抓捕鬼物鬼修之时,其便有所觉,只觉得是大劫将至,九幽门要以鬼祖法身祭炼甚么渡劫之宝,还暗中结合了几位鬼祖,企图反制。谁知倒是阴差阳错,棋输一着,若早知九幽门筹算,以鬼铃老祖之算计,总还能捞到很多好处,不至于眼下将夜乞老祖这张底牌也翻开来。

赫连无敌但笑不语,俄然冥狱震惊,冥土本源震惊不休,倒是有玄阴老祖决死搏杀,神通荡漾之下,哄动冥狱之境剧变。这等范围的剧变,申明不止两位长生老祖大打脱手,只能是九幽门其他四位老祖对上了其他鬼祖,一照面间便倾尽尽力。

伽薄老祖边幅粗暴,言语走的亦是鲁莽的门路,出言无忌。鬼铃老祖呵呵笑道:“冥狱当中夙来无有事理可讲,谁的拳头大,谁便发号施令,九幽门势大,我等鬼祖自当暂避锋芒。只是九层冥土泛博无边,九幽门就算满门都修成玄阴,怕也不能看顾全面。不若如许,九幽门与我平分治,各不相扰,也不必再为些蝇头小利,打生打死,岂不分身其美?”

夜乞老祖很久不发一语,俄然轻笑一声,说道:“本来九幽门是要对阴曹地府的遗址脱手,想来赫连掌教胸中已有腹案,这才急于清场,免得被这些鬼祖得知动静,率众杀来,腹背受敌罢?”

阴祖的法力一放即收,一条通天鬼域眨眼不见,仿佛从未呈现,但留给在场诸人的震惊倒是极大。赫连无敌呵呵一笑,说道:“那是本门一名老祖,不问世事,一意潜修,闻听夜乞老祖法驾来临,不堪欣喜。老祖欲做和事佬,倒也何尝不成。循环盘重光期近,本门源流出自当年地府,长老弟子已决意静候循环再启之日,只是有一处关隘,其他冥狱倒也罢了,唯独这第九层冥土本门需求取到手中,要劳烦诸位鬼祖挪一挪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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