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时候你与二皇子正面对上,皇上必将会堕入两难,你和二皇子则是两败俱伤,那大皇子就会顺利坐上储君之位!”
贺晟枫只是颓废,脑筋并不傻,仰着脖子叫道:“我会碰上二皇子!叫太子得了利!”
林清栀稍作打扮,施施然畴昔正堂,被贺晟枫当着王裕丰和王巍的面拉到一旁说悄悄话。
能和国公爷缔盟,想想就欢畅!
她很想这么问,但碍于有这么多人在,只能假笑笑,“国公爷酒真的醒了吗?如何还在说胡话?”
“就因为你是个傻子!”林清栀厉声道:“因为你一旦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迷晕了脑筋,就是一枚再好用不过的棋子!”
贺婉傲慢地仰着头,轻启粉唇,“你把他也带上吧。”
这一夜她睡得很好,将实在身份透露给了贺晟枫,她内心的一块石头反而落了地。
“存亡只是一念之间,你每天醉生梦死,安知不是已经醉死了才会晤到我?”林清栀问。
再则,贺晟枫晓得了本相,她能多一个盟友。
“说完了没?”王巍过来挡在林清栀身前,将二人隔开,“说完了就请国公爷快回吧!”
有没有一种能够,我就是林清之?
“祖父!祖父!”贺晟枫抬头大呼两声,继而放声大哭起来,“我好恨!我好恨!”
贺晟枫也不气恼,从衣袖里拿出一份帖子,双手交给王裕丰,“父执,长辈来了洛北还没向您老表过孝心,彻夜我在松香阁设席,请您必然赏光。”
“因为他对你绝望!他不想看到你醉得像一条狗,只是空有一个爵位,别的一事无成!”
她问贺婉:“郡主是让我……?”
“我劝你别恨了,你没资格恨,也没才气报仇,就好好歇着吧,我走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介于永嘉郡主也在,王裕丰强忍着没有发难,派人去请林清栀。
阿修。
“有人便是抓住了这一点做文章!”
贺晟枫了然地笑,“是,是,我在说胡话,我在说胡话……我,我已经戒酒了!今后都不再喝了!”
“太子!天子!”贺晟枫道。
“有人在这个时候激一个于皇上有拯救之恩的家属提出攻打大金,就是料定二皇子为了胞妹月霞公主,毫不会坐视不睬。”
贺晟枫呆呆睁着眼睛,直勾勾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那我祖父和我父亲呢?我要见他们。”
“而是因为你!”
林清栀缓缓点了点头,“贺晟枫,老国公爷教过我,凡事多想一层,信赖这句话他也教过你。”
他妈的!王巍暗骂,这混球是变着体例在占秀玉的便宜啊!
“当时皇上在选立储君,以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合作最为狠恶。”
“当你一条手臂吊颈着为你祖父报仇的线,一条手臂吊颈着为你父亲报仇的线,就跟个提线木偶一样,能被人随便拿捏!”
林清栀怕他鲁莽,又去乱找人报仇,不欲和他多说,只提点道:“老国公爷若不替你去进谏,我若也不出面,你想想你会和谁对上?鹬蚌相争,谁又能得利?”
即便贺晟枫晓得奥妙后会被卷进纷争,她也不担忧他的安危。
王秀玉。
“谁?”床上的贺晟枫俄然有了反应,冲动地问:“说啊!是谁!”
“你一向对于你父亲的死耿耿于怀,一向质疑乃至不满皇上捐躯女儿换得承平的做法,你一向在明里暗里调拨、鼓动、鼓励皇上攻打大金!”
林清栀两句话就叫他闭了嘴,便又持续说下去:“贺晟枫你听好,当年国公爷之以是会冒死觐见,要皇上前一年送最心疼的月霞公主去大金和亲,后一年就出兵讨伐大金,不是他不想安享暮年,不是他忧国忧民气系天下,更不是他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