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秀玉。”王巍从箱子里捧出几卷画轴,回身对林清栀笑道:“看!这些都是王爷王妃替你物色的青年才俊!随你挑!”

“帮我?”林清栀感觉好笑,戏谑地说:“二殿下,你一会儿说要庇护我,给我一份幕僚的差事,一会儿说要帮我,上赶着来我面前做好人,实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把人当傻子了!这弊端得改改才好,毕竟你身在其位,身边恐怕满是人精,还真没几个傻子。”

林清栀从王裕丰手中接过绒花,让缃叶替她戴上。

林清栀听他提到裴廷渊,内心一闷,只感觉这朝野高低的统统纷争都无趣得很。

卫桁像是晓得她要说甚么,又暖和地笑起来,柔声道:“说吧,你要我帮你甚么?”

王巍,“?”

王巍则很直接地问道:“谁呀?哪儿的人?现在人在哪儿呢?”

“这个如何?这个呢?这个仿佛是秀才,看这模样,书卷气浓吧?如何样?中不中意?”

这心上人别是甚么江湖方士,用甚么邪门歪道迷了她的心智!

林清栀所说的“到时”,便是王裕丰和王巍返家之时,一如侍从报的信,他们于两今后的夜晚到达。

“太医说的必定是不会有错,毕竟是服侍宫里朱紫的。”林清栀说着抬手摸了摸发髻上插着的绒花,淡声道:“这花儿也是宫里的好,只是花无百日红,绒花戴久了色彩也会不光鲜的,如果常能有就好了。”

王巍正忙着从马车上卸箱箧,看都没看就拥戴:“都雅!”

绒花谐音“繁华”,繁华那个不爱?

他说着从贴身照顾着的匣子里取出一大簇绒花头饰,青蓝的色彩,有花儿有鸟儿,不消近看就能看出做工精美,形象逼真。

不过很可惜,那么多好东西她都无福消受,因为她要走了。

“解释甚么?解释要如何拿我去换回月霞公主?”林清栀问。

林清栀抬手,“不必多言,你到时带我进宫见她,我直接与她谈前提就是了。”

可惜人间不快意事常八九。

林清栀道:“我人微言轻,势单力薄,想要为母报仇,让林尧血债血偿,还得借殿下的势,这是我去煊京的前提。”

王裕丰却听出不当,看看林清栀意兴索然的神采,神采微沉,走去问她:“秀玉,你还想着嫁裴将军?爹此次旁敲侧击问过王爷王妃,如何说呢……”

“爹。”林清栀头一回不顾礼节打断他的话,“女儿没有要嫁裴将军,女儿已故意上人了。”

林清栀答复说:“都城人士,不出不测,他明日会上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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