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对白(下)[第1页/共2页]

“堕入爱河的人不免患得患失,正像盈亏圆缺的玉轮。但它总会高挂夜空,照亮吾爱。”跟着少女的台词,高登念出了戏剧第二幕的对白。森精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他还是临时虚与委蛇一番,以免节外生枝。

“洁白的玉轮也在催促你,别让爱人焦心等候。”少女斜倚门框,双手交别在腰后,慢悠悠地晃着脚尖。她赤着双足,趾甲薄而透明,脚指缝里干净得像莲藕。

“请吧,奸刁的美少年,固然把这当作本身的家。”少女踮着脚尖,绕着房间四壁翩然扭转,曼声吟诵,“你的面孔如新月,你的眼睛如宝石,你的嘴唇像珊瑚,你的腰肢像杨柳。请与我举杯交欢,共同痛饮忌讳的美酒。”

“敬爱的,我叫叶赛绿,请务必至死不渝噢。”少女冲高登挤挤眼,一跃冲天,腾空翻身,双足倒挂软梯。

“美无处不在,戈壁中也能盛放鲜花。”

“你的心跳俄然加快了,为甚么?”少女俄然开口,目光四下一扫,在金饰盒上逗留了一下,嘴角微微翘起来,“聪明人凡是不长命哪。”

高登走到少女身畔时,后者忽而凑过来,贴着他的耳垂小声说:“你这个奸刁的家伙。”她轻笑着扭转开,身上v字领的素净短衫也随之扭转,装潢的褶皱、流苏和刺绣像层层叠叠涌动的花浪,绽放出热烈而旷达的芳香。

“不管哪一天,不管我被萧瑟,被丢弃,被忘记,我仍将收藏着这份爱,并至死不渝。”他的声音回荡四周,少女倏然逼近。

“我的心已经交给了你,爱人倘若焦炙,我一样心急火燎。”高登走向房门,目光掠过少女小巧的足踝,兽牙脚镯乌黑精美,又长又直的双腿套着低胯的绛紫色灯笼裤,蜡染印花,裤脚扎紧,圆鼓鼓的小****充满引诱。

是空盗!高登瞥见飞艇垂下了一条软梯。

“声音还很动听呢。”少女手臂伸展,指尖一拨彩釉花瓶。“咣当”一声,花瓶落地,摔得粉碎,清脆的瓷片撞击声异化着少女不羁的笑声。

高登看到少女迈着工致而伤害的法度,绕着他越转越近,标致的大眼睛闪动着虎伥般的锋利。

“我的爱,永久也不要说恨!现在我肝肠寸断,流连在昔日的甜美之所。这是酸涩的甜美,痛苦的欢愉,绝望的但愿!我的泪水永不干枯,但我仍会浅笑着亲吻你拜别的陈迹,并深深感激。如许热烈的爱会有一天变成恨么?”

高登心头一寒,仿佛被猛虎盯住的猎物,突然生出一丝凶恶的征象。这是肉身的本能反应,他顷刻了然,少女的战力很强,起码比本身强很多。而他目前的伤势,绝对分歧适再冒死了。

高登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他从没碰到过这类敌手,前一句还是普通扳谈,后一句又转换成了戏剧台词。伶人?文艺少女?脑筋坏掉的森精?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他看得出少女转动时,举重若轻的均衡才气。换做他的话,早就晕头转向了。

高登眼神一闪,少女的手腕细巧,宝石手镯明显太大了,几近滑到了大拇指。

少女讶然挑了挑眉毛:“爱恨胶葛不清,负心人也会被恨意之箭射穿心脏。”

高登凝睇少女的眼睛,颤抖地伸开双臂,大声倾诉。这一刻,他放弃存亡,融入扮演的角色。他就是戏剧中的哀宠爱人,是眼镜蛇家属的担当人,是血狱会的天赋刺客,也是人生戏台的一部分。

门外的阳台上,这时掀起阵阵暴风。少女悄悄地凝睇高登,蓦地收回大笑。

高登差一点尽力刺出匕首,她背对着我,后心毫不设防。只要一下,就能处理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森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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