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我有些不舒畅,可否先辞职一……”

“我本想多和你叙话旧的。”她遗憾地说,“为甚么要先脱手?”

“……”

“甚好,合适您高贵高傲的气质。”我不太会阿谀人,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我惊奇地张了张嘴,这不是那只才和我道别不久的鸟妖吗?它为甚么会在这里呈现?

那么看不上妖怪,你龙帝一族又有几个是端庄的真龙,不都是由蛟精修炼来的?

得了东君的答应,我顾不上形象,连跑带飞地冲向沉浮境。

三足金乌常见于极东之海,双足的大日金乌便只要一个:东君凤赫。

“你甚么都包管不了,你只是在操纵她!”

“如何?”东君问我。

“好吧,是我僭越了。”

“看看你们,好好一个方士大会,折腾成了甚么模样!”东君没有理睬杵在原地的我,他用锋利的目光核阅四周,声音里透出阵阵肃杀之气。

可我却没有在沉浮境找到他。

只要我忘了屈膝,满脸不信地瞪着东君。

优昙的腕底长出数条近似龙筋的法器,把我的四肢捆得结健结实,她稍一放手,我便如停顿的鱼一样倒在地上艰巨地喘气。

师父等人面露愧色,方才叫着要把我如何的人也不敢说话了。

我从善如流道:“感谢你,大金鸟。”

会不会是去气运屋看大夫了?还是说,他一时半会儿不能规复人形,用心躲起来不让我见到他狼狈的模样?

踩着我的右臂,她翻开了一个瓷瓶,把残剩的无垢水浇在了我的脸上。

当他宣布方士大会持续停止,并把我召至身边赐座时,那些敌意的目光刹时消逝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奇和核阅。我不消读心术,也晓得他们在想甚么。

大司命觉得我是被东君骂坏了,时不时地问我些话,试图化解我的焦炙。

“与虎谋皮,她自作自受。”

只是,这场阵容浩大的方士大会总也没有结束的迹象。我一声不吭地看着典礼一项一项地停止,内心非常煎熬。

更古怪的是,有人信了。

师父主持方士大会不易,我不想乱上添乱,去逞口舌之快。大师视我为异端,如果把我处治了,风波就能停歇,那也没甚么。但看东君一脸凝重的神采,只怕事情没这么简朴。

“那么,往同门脸上泼无垢水,又是甚么行动?”

这仙君不等师父发话,便又不屑地瞥了我一眼道:“夺丹之术,用如此暴虐的邪法对于同门,实在是其心可诛。”

夏紫灵蓦地昂首,她不信赖这会是东君说出来的话。

“让开!”

在他们内心,我是能把莲烬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女人,这类女人值得他们多看两眼。

“你是不是忘了伸谢?”东君怒斥我不懂礼数。

“这,是不是有些不当?”龙帝皱眉。

金乌,不是鸟妖,是卧于日中,接收火灵而生的神鸟。

他竟然很吃这套,表情不错地笑了笑:“罢了,有事你便走吧,既然你的心机不在这里,勉强坐着也没意义。本神君一贯穿情达理。”

转而又对着密宗道:“别的,曲长老是如何回事,也请扶风掌门解释清楚,不然,不晓得的人要觉得贵派专门藏污纳垢,有辱第一修行大派之名!”

没有人敢让东君把一个号令反复三遍,仙鹤使者封住了她的穴道,两位来自天界的仙兵押着她敏捷地分开了。

“扶风掌门,事已至此,你还筹算包庇你的好徒儿吗?”龙帝也出来打抱不平了。

我:“……”

“不可,他必然不能有事……”

如万钧雷霆,在风中乍起,九天之上有翅膀扇动的声音,瑰丽的霞光拥着一个金色的身躯突破了沉闷的氛围,突然照亮了一方六合。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