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都已经躲着你走了,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的鞋子?!”
听听!
他看了看母鸡,又看了看正骂的口水四溅的周成。
柳蓉蓉一边晾晒着刚洗好的衣服,头都没抬一下,只是对付的回了一句。
母鸡只是葵扇了一下翅膀,便等闲的躲开了。
“咯咯咯哒!”
“吾当日亦是瞎了眼,才会挑了你这么一只无耻之鸡!”
“孽畜安敢如此欺吾!”
周成气愤的飞起一脚踹去。
周成脸上扯起一抹生硬的浅笑,接着抬手将陈掌柜给迎了出来。
而在院外。
“陈掌柜,还请舍间叙话。”
周成一觉睡醒,瞥见鞋子上那两泡鸡屎以后,便一向在家中忙着训鸡。
“噗嗤!”
“咯咯咯咯哒!”
周成将一杯凉茶放倒陈掌柜的面前,随即出声问道:“陈掌柜本日前来,但是为了催稿?!”
对此事真的是一点也不知情。
周成连连拱手,苦笑说道:“鄙人脸皮失实陋劣,陈掌柜如果再这般嘉奖下去,鄙人怕是要和我家娘子一样,羞的躲入里屋,无脸见人了!”
“陈掌柜,请用茶。”
的确比杨少龙这个五十两银子一首诗的大冤种,还要大冤种。
周成面色乌黑。
“孽畜!莫要欺人太过!须知泥人另有三分火气,你真当吾清算不了你吗?!”
“周同窗请。”
陈掌柜捋须含笑道:“周同窗亦该非常清楚,似我们这般读书之人,若想科举有望,首重文章,次重德行,再次者便是文名!”
周成正衣衫不整的和院墙上的母鸡对骂着。
“鄙人闲来无事,在家中玩闹一番,倒是让陈掌柜见笑了。”
这……
母鸡微微举头,目光轻视。
说罢,他便从怀中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放在周成面前,随即捋着长须,含笑说道:“趁便亦是前来恭喜周同窗,昨晚七夕诗会,力压一众才子,只一夜的时候,便已名扬全部青田县城!”
周成:“……”
“哇呀呀呀!孽畜休走,本日吾必杀你!”
他有些思疑,本日的皇历上是不是写着,不宜出行?!
而柳蓉蓉也无人教诲,不太懂这些端方。
以是只要有不熟谙之人上门,她便会直接回屋躲起来。
当代讲究“浑家不成见客”。
诡计用事理来讲服它。
权当是让少爷熬炼身材了。
这说的是人话吗?
有训马,训狗的。
院子里顿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以是陈掌柜绕了半天,追根究底,也只是为了找鄙人喝酒的?!”
周成此时才看到站在门外的陈掌柜,赶快扔动手中的木料,走畴昔拱手一礼。
你把这里当何为么处所了?
柳蓉蓉端上茶水以后,便又再次回了里屋。
“至于这名扬青田县城,只怕扬的也是臭名罢了!”
仿佛在说:就欺负你了,你能如何。
之前她还会劝上几句,而现在倒是连劝都懒得劝了。
不知何时已悄但是至的陈掌柜,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周成大怒。
陈掌柜笑着摇了点头:“如果能写出《鹊桥仙》这般千古名句之人,扬的亦是臭名,那这大齐的文道一途,岂不是早就臭不成闻了!”
她前次只仓促见了一面陈掌柜,这么多天畴昔,便连他的姓名也忘怀了。
但她却晓得,少爷在接待朋友,或是谈事的时候,本身不能出来打搅。
“古语有云,君子不成欺之以鸡屎,你如许是不品德的!”
赶快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一脸镇静的冲着周成喊道:“少爷,莫要骂鸡了,前次阿谁送银子的大冤……老者又来了!”
“周同窗何必妄自陋劣?!”
独一记得的,便是对方前次一口气送来了五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