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红颜公主乃是孙儿的未婚妻,叔此举,天然是暗有所指。”
一心扑在江山社稷上的许祁,回后宫的时候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又岂会沉沦于后代情长?
许祁放下筷子,轻哼一声:“既然你称呼朕为陛下,那朕也就不跟你客气了。”
“红颜公主,你去打发外务府,再送来些饭菜,陛下来得晚,这些饭菜都凉了。”
“不必了,后宫推行节约之风已久,用不着为朕例外。”
这个孽障,占了便宜还卖乖,若不是许祁一味放纵,暗中给了他无数特权和通融,他的腊肠财产岂会如此红火?
霍光咬着牙,决不能接管这类靖康之耻。
“既然陛下本日得空,那我们一家人就好好聚一聚。”
刚才还要拍桌子的霍光,赶紧坐了下去,亲身为许祁倒了一杯茶。
红颜公主眼神透暴露一抹迷惑,犒赏胭脂水粉,如何和宽弘大量扯上干系了?
霍光也跟着起家,冲许祁行了一礼:“多谢叔宽弘大量。”
许祁接过茶杯,底子不拿正眼看霍光。
“何况朕风俗了冷菜冷饭,不在乎这些旁枝末节。”
“你现在俄然要插手,我很难办啊。”
冷冰冰的景仁宫,能有家的味道,也都亏了霍光。
固然名义上,没有任何人限定她出宫,但暗里里,早已经被文官个人盯死了,与囚禁无异。
吕雉压根就没希冀许祁久留,对于大乾而言,许祁天然是千古明君,但对于吕雉乃至后宫嫔妃而言,倒是灾害。
“奏折虽堆积如山,但十中有九,都是些客气拜访的话,寥寥几笔便可答复。”
许祁轻哼一声:“朕只是束缚,并非插手。”
“种豆也好,养猪也罢,朕公布几道政令,离了你,还是无能。”
君臣叔侄二人,固然到处针锋相对,剑拔弩张,但是吵过以后,顿时就能坐下来和颜悦色。
其一是身边的韩信,其二就是已薨王爷。
“今后你我君臣,各司其职,甚么盐商漕运香料等特权虐待,想都别想!”
“如果对平常侍女,则是成心临幸。”
“一文没有。”
当然……
听到霍光这番阐发,红颜公主嘴巴微张,眼神尽是错愕,她自认聪明,深知京中短长,但是与霍光一比,却显得如此稚嫩。
殊不知,此话正中许祁下怀。
这才是亲人该有的模样。
霍光脱口而出:“你可拉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