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昌叹了口气，微微晃头道：“为今之计，主公倒不如立即上本，上交镇南将军印信，并连殿前都批示使之职一并辞去。”
韩德胜踱步走到窗前，猛地转头道：“甚么意义？你想让我完整交出军权，在家等死不成。”
府军前卫批示使姚青接言道，“今晚皇上赐酒，我便已看出，这厮的心只忠于皇上，白费韩国舅这些年对他的照拂。”
刘成口中的副都使天然指的是韩勃，若论血缘干系，此人还是韩德胜八竿子才勉强扯得上的堂兄。
……
楚宁信心实足，眼下最首要的事，便是赢下明日的蹴鞠大赛。
“如何了？”
“放心吧！应当不至于这么严峻！”
顺次是南疆府军前卫批示使姚青，中护军批示使刘成，另有一个头戴方巾，留着两撇八字胡的文士呷了一口茶水，恭敬道：
“我早看出韩勃这厮迟早会反叛。”
“大人，你也该早些归去安息了，明日另有蹴鞠赛。”
中护军批示使刘成仿佛想到甚么，开口道：“倒是要防备些副都使才是。”
“迩来常有主顾在铜雀楼吃出脏东西，偶然会在菜里吃出蜚蠊，偶然是臭虫，可明天，传闻有人吃出了老鼠头，一桩桩闹得沸沸扬扬，平常主顾日趋希少，地痞恶棍倒是很多，铜雀楼都快开不下去了。”
清脆一声响，韩德胜将手中茶盏狠狠摔落，茶盏落地，瓷片连同茶水四散飞溅。
温知妍在楚宁身后体贴说道。
“看来大人还不晓得此事。”
“线飘零？这又是甚么？”
楚宁听罢，问道：“有没有说详细甚么症状？”
公孙昌摸了摸八字胡，道：“主公想听实话，还是谎话？”
公孙昌略略一顿，还是将心中的话托盘而出：“本日主公实属有些托大了，特别皇上御赐二位将军酒时的态度，只怕是受了皇上忌讳。”
韩德胜嗔怒道：“这都是甚么时候了，先生还卖关子，当然是实话。”
夜色幽幽，银月悬空。
因为在宿世，楚宁的爷爷就有痛风，经常因为把不住嘴，喝酒过量，或是饮食不当，都会激发痛风。
“我听此次返来的人说，胡县丞特别钟爱大人从京都让马三带归去的海鲜类食品。”
“痛……风？此乃何病症？”
公孙昌一席话，又将话题拉了返来。
……
“海鲜？”
“好！”楚宁点头回声，“等我赢了比赛，请你去高丽酒楼吃海鲜。”
“主公此言差矣！”
说来在京都酒楼里，铜雀楼并非是一家独大，而与之最大的合作敌手是一家叫星月楼的，京都人都晓得，这星月楼里有韩氏一族的分子。
“嗯，好。”楚宁搓了搓手，跟着站起家，忽而又问道，“青山县有来信吗？”
最后提及到胡县丞脚疾犯了，痛得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