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团营都尉孟陶、副都尉李康正躲在草丛里看着他们渡河。
“不急,再等等……”
“左将军,我看对岸密林丛生,以防有诈!”
“左将军你来看,我们现在此处,要想达到鹤鸣山,摆在我们面前就有两条路,一条是直穿白矛河,一条是绕道巫溪谷。固然这巫溪谷阵势平坦,较为安然,但却要绕道,很多走上五十里地。而如果是直接穿过白矛河的话,便能够直接前去鹤鸣山。只是……我就怕朝廷的军队在此处设伏,那可就完了。”
李章平领着人只顾奔逃,不对,只顾战术撤退,也不晓得走到了那里。
而现在,河岸边草丛里。
李章平四下略略扫过一眼:“此处是那边?”
胡迪这时才真正的忧愁起来,怔怔的对李章平说道:
未几时,便约莫有五百人过了河,只是人先过来了,军马东西都还在河岸那边。
李章平没有当即作答,而是四下张望了一阵。
但是。
“各位将士莫要心惊,全军在火线林子里安息半晌,吃些东西。只要度过白矛河,本日傍晚我们便可到达鹤鸣山,等我们占有了鹤鸣山,再派人前去陵城派兵驰援。届时我们还会再打返来,将朝廷的雄师杀个丢盔卸甲,哈哈~~~”
众将士们行至林子边沿之时,只见树林荫翳,杂草丛生。
随后转过甚去,对所部兵马命令:
有的就被暗涌卷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就被淹没在水里了。
孟陶眼熟凝眸,悄悄晃了晃头,低声说道:
“只是甚么?”
这一千多人差未几有一半人进了水里。
李章平一口否定道:“兵法有云,‘群鸟惊飞,必有伏兵’。以是说,如果火线林中有伏兵,鸟群早将被惊散而去,可你们来看,火线林中倒是喧闹的鸟叫声,因此决然无伏兵也!”
李章平见全军都安然进了林子,便又大声喊话:
“好,叮咛下去,统统人进林子里休整,随后全军渡河,直奔鹤鸣山。”
看着满脸信心的李章平,胡迪说道:“左将军,巫溪谷路途固然悠远,但阵势平坦,不便藏军。白矛河这一带倒是林木富强,易于埋没,恐我军会遭伏击。待会儿过河的时候要速速通过,定当多减轻视才是。”
胡迪拿出一份堪舆图细心察看了半晌,才发明已经来到了白矛河。
倘若此地没有伏击,再往前一旦过了白矛河,那便再无忧矣!
此时,一条宽约五丈的河道便摆在面前,河虽不宽,但河水湍急。
毕竟李章平也是一员虎将,很快便沉着下来,他大声对士卒喊话:
“左将军莫要意气用事啊!”
“左将军莫急,我看这条深涧两旁草木富强,在兵家看来,乃是恶兆之地。若敌军在河岸设伏,击我军于半渡,我军则有力反击。”
“哈哈哈~~~”
“明白日的哪来的甚么伏兵。传令!前军渡河。”
世人来到白矛河边,歇息了半晌,便筹办渡河。
胡迪太体味李章平了,现在话已至此,他也只得依托于火线底子没有伏兵才是。
李章平领着一众亲兵,打马直奔西门外鹤鸣山而去。
雄师行进,立时惊腾飞鸟从林间跃起,将士们被吓得一激灵。
胡迪已经是满头大汗,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汗,方才拿起堪舆图近前来讲道:
李章平看了看,全然没放心上,高呼一声,便要让前军渡河。
“来人!”
约莫到了中午初刻,一世人马总算是与身后追兵拉开了一段间隔。
重重感喟一声,胡迪传令所部开进林子里后安息半晌,再全军渡河赶路。
火线树林里倒是另有雾气升腾,不过却能闻声喧闹的鸟叫声。
此时迷雾垂垂散去,太阳已经照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