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之又弥补一句,“你奉告她,哪怕她嫁入端敬候府,这件事儿也还不算完,让她最好庇护好宴小侯爷的脸,用岭山威胁我一次管用,第二次就不见得管用了。”
琉璃哑口,心想坏了,衡川郡间隔都城不过一千多里,而岭山间隔都城五千里,她一时心急口快,又给蜜斯惹费事了。
琉璃默,“好吧!”
管家暗想这不妙啊,摸索地开口,“小侯爷,凌蜜斯来找您,必有要事儿,要不……见一下?”
他皱眉,“你如何把本身弄成这副鬼模样?”
宴轻在屋里听的清楚,也愣了一下。
琉璃无法,“您就不怕您这个模样吓跑他吗?”
云落:“……”
凌画想着用岭山威胁一次管用就好,她也没想多用第二次,温行之那样的人,也不是个能受人威胁的人,只要他本日退一步就好,让她顺顺利利地进京,与宴轻明日结婚就成。
二人走到门口,宴轻俄然又从里屋出来了,对云落不满地说,“云落,你返来。”
保护统领看了凌画一眼,没说甚么,一挥手,带着人撤离了拦路的官道。
他顿了一下,考虑半晌,摆手,“那算了,将我们的人撤返来,放她进京吧!”
云落这时走过来,欣喜地说,“小侯爷,主子必然是方才从内里赶回都城,怕是连家都没回,先来见您了。”
凌画摆手,虚虚地说,“走吧,我们持续赶路。”
温行之看着窗外的红枫,淡如浮云地笑了笑,对暗影说,“你说,这世上,当真有为了一张脸此志不渝存亡无悔吗?”
宴轻看了琉璃一眼,挑眉,“几千里地外?”
宴轻下了床,翻开房门,问门童,“她如何来了?”
宴轻没好气,“她要见我,你去做甚么?”
是,主子要见您,但是您不见啊?我就去说句话。
他脸上的笑垂垂地消逝了,内心直感喟,心想着主子之前的工夫全白搭了。现在人固然返来了,但如果想再把人哄住,怕是就难了。
门童一脸懵地点点头。
云落:“……”
琉璃:“……”
“不可。”凌画点头,“我今儿就要看看他。”
就是怕您真说的出做获得毁了这一桩婚事儿。
琉璃上前叩门。
云落脚步猛地顿住。
门童蹬蹬蹬跑进紫园,来到门口,对内里急声喊,“小侯爷,凌蜜斯来了。”
一百里地,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凌画撑着仅剩的一点儿体力,足足走了大半夜,在半夜非常,回到了都城。
宴轻语气硬邦邦的,“她想见我,我就必然要见她吗?”
琉璃没忍住,替凌画抱了一句委曲,“收到云落的飞鹰传书的信时,蜜斯正在几千里外,五日五夜不眠不休赶返来的。”
温行之扔了一片枫叶,“我也不晓得。”
云落内心大喜,面上再也不敢表示出来了,安静地点点头,假装没看到宴轻起初衣衫不整,现在已穿的整整齐齐,心想着,本来小侯爷也很口是心非,说了不见,却回屋去清算衣裳,又出去见了。
门童赶紧翻开大门,对凌画和琉璃拱手,“您二人这是……”
琉璃也震惊地看着凌画,“蜜斯,您这副模样,跟鬼一样,是想倒在小侯爷面前,把他吓的明儿不敢娶你吗?”
她不能出来是一回事儿,走不动路更是一回事儿,只能把宴轻请出来了。
琉璃也想到了,转头看着凌画,“蜜斯,我们不能出来吧?”
明日要大婚,按理说,新娘子是不能这时候上门的,得等着明日小侯爷去凌家迎娶。
温行之淡淡道,“也就是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