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一时候被气笑了,攥着茶盏,几乎砸到了地上,“好一个温行之。”
琉璃回身去了。
琉璃托着下巴,看着凌画刷刷刷提笔写信,用心写出龙飞凤舞狂草飞扬时候紧急的笔态来,内心直啧啧。
凌画点头,“有温行之插手,岭山那帮疯子自发有了后盾,怕是岭山王身材不好了,王世子叶瑞即便能掌控得住,但是若让他尽力保萧枕,空有我的几句话和望书前去,怕是不敷。”
今后,怕是才进入到真正的血雨腥风了。
温家的长公子,不脱手则已,脱手便一鸣惊人。
此人面不改色,没了束缚后,对凌画拱手,“凌蜜斯,鄙人春旺。”
她就想不明白了,如果温行之因为是温家人,受家风影响,尽力搀扶东宫与蜜斯作对的就罢了,恰好是那么一个有朝一日,真瞧上了蜜斯,蜜斯已嫁做人妇,他现在未雨绸缪,让蜜斯打消婚约的来由。
琉璃拿来纸笔铺好,小声说,“小侯爷将来如果晓得您是因为二殿下而推迟婚约,怕是会三天吃不下饭。”
凌画内心有火发不出,这三年来,第一次碰到了敌手。
琉璃点头,“蜜斯放心。”
她放下茶盏,无法地说,“拿纸笔来吧,我给宴轻写信,推迟大婚,趁便给陛下上个折子。”
温行之给她下的战书后,大抵就已做了筹办了,或许萧枕出京后,萧泽派人追杀,让温启良的人脱手的动静,就是他早一步透给岭山的,岭山有无数蠢蠢欲动的野心人,获得动静后,趁机劫了萧枕。
“写吧!”凌画感觉最对不住的就是太后了,“太后盼星星盼玉轮,盼着我与宴轻大婚的日子,临到关头,我这边掉链子,她白叟家这些天必然急坏了。”
是她轻敌了!
放春旺分开后,琉璃跺着脚说,“真想砍了此人。”
如果有温行之插手,哪怕她给岭山王与王世子叶瑞手札一封,又派了望书前去,怕是岭山也不会等闲放人的。
但没想到,她都筹办好了,温行之却横插一杠子,将人都撤走了,让她一拳打了个空。
琉璃也惊了,“温行之的行动可真快。”
春旺点头,“公子如何,鄙人也不知。”
凌画提笔写信,“三天吃不下饭还好。”
“两军交兵,还不伤来使呢,你砍了他,温行之也不贫乏得用之人。”凌画倒是没甚么气了,沉着地说,“温行之在温家不声不响低调冬眠多年,一招脱手,真是又狠又稳又准。这才是温行之。”
琉璃想想也对,“那太后那边,要不要去一封信?”
凌画端着茶盏,喝了一口,感喟,“我怕是要亲身去岭山走一趟了。”
凌画点头,“是迟的太多,但又有甚么体例?我即便不去岭山,温行之的人也会在半途拦我,不让我顺利回到都城,与其与他的人在半途破钞工夫,不如去岭山一趟,我怕去的迟了,还真见不到无缺无损的萧枕了。”
琉璃也佩服,“真是环环相扣,怕也是为了将蜜斯特地引来衡川郡,然后禁止您和小侯爷大婚,的确短长。”
春旺接着她的话,“比如,我家公子就晓得,二殿下现在在岭山。”
琉璃在一旁提示,“如果推迟大婚,只要来岁春季是好日子了。”
“已经被细雨扣住了。”琉璃内心也憋气,她的剑都磨好了。
凌画摆摆手,细雨松开了扣着此人的手臂。
春旺拱了拱手,“鄙人必然传达到。”
低估敌手,输的心折口服。
当日,三封手札,从衡川郡先送去了江南漕运,凌画早已安排好的替人主事人收到信后,遵循凌画的叮咛,盖了江南漕运的调剂印章,又与宴轻和太后的手札一起,派人快马加鞭,送往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