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地瓜扒掉内里那层烤焦的皮，更好吃。”岳文也笑了，“水泥厂不能倒，你，有甚么设法？”
“没电了吗？”黑八看看岳文，“不会啊，唆使灯还亮着哪！”
那女人打量一下他，“我是芙蓉街道的主任助理，我姓岳，您看，这厂里现在这么困难，您现在把这厂给封喽，这些人还如何活啊？”
黑八顿时走下车来，“你们快来啊，这门，被人偷走了！”
几个副总有些慌，有的急仓促跑进屋去，估计是给王建东打电话，有的好象事不关己，冷眼旁观，只要周总一人走上前大声喝斥着，“欠钱归欠钱，你们也不能明白日明抢明夺是吧？”
“快拿吧，再不拿就没了。”带头的那人脾气很好，“老周，你也别活力，你只是个副总，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副总就是伙夫……”
天渐渐黑下来，浓厚的夜色下，水泥厂的院子黑沉沉的，办公楼、车间全数乌黑一片，只要家眷楼的暗淡的灯光，映照着偌大的厂区。
“文啊，这如何应了那条定律呢！”黑暗中，借着车灯，岳文看到黑八的脸上弥漫着促狭的笑。
他下车跑进传达室，又笑着拿着遥控钥匙走出来，上了车，待车子驶到门外，他朝着电动折叠门用力按了两下，但是黑暗中门纹丝没动。
“不试你如何晓得难？”岳文咬咬牙，一挑双眉，“送你一句话吧……”
“我了解，在这个天下上没有不付代价的午餐，我也了解，不管碰到天崩地陷都要勇往直前……”
几群人冲向车间，车间里的工人在周总带领下早严阵以待，一场抵触目睹不成制止。
“你也是来要账的吧？”对方打量着他，又看看背后的黑八，“兄弟，你们太文了然，拿拖把好用吗，他们就能还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