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不去轰动那李道人,绕过此处,又往西南去了数千里,便就潜入海下。
魏子宏决定前去西海真龙遗府以后,却未当即解缆,他现在把这处小界也是视作了囊中之物,筹办回山之门与龙府一同献给自家恩师,因此心中有了考虑,如果本身一走,这处被玉霄反手夺了去,那却不当了。
……
他把袖子一挥,祭了一张苇席出来,上有灵光明灭,就将水势稍稍分开,先是上去坐了,随后号召苏奕华上来。
于甲岸道:“这位李真人讳名弥岫,两百年前到此传法,不拘异类人修,都可前去听道,乃是一名有道高真,如果两位上师欲往,往西八千里,寻一名唤‘延重洲’的地点便是了。”
两人边行边谈,最厥后至一处石门之前,高有十余丈,门上有水波云纹,珠光一照,飘零若动,此时半掩半闭,只露开一隙。
苏奕华在门前站定,道:“真人,就是此处了。”
魏子宏却一摆手,笑道:“无事,看来这位龙君尸身果在此处了,传闻其生时身长万丈,颌下有明珠,名曰‘祈厌’,能破虚妄,洞幽冥,有此物在,我这宝镜是照不动它的。”
待坐定以后,就驱法前行,一入穴洞,就有滚滚浓烟浊尘喷涌过来,里间竟杂有幽光蓝火,两侧石壁则隐现赤斑,有明黄灵光明灭如霞,时明时暗。
苏奕华叹道:“魏真人见闻博识,贫道不如也。”
苏奕华闻言一笑,道:“或还当真如此,不然为何那龙府当年恰好转挪至此!”
两人往西处行走半日,果见一处岛洲,据地甚广,南北足有千余里,其正北处有高崖一座,峻峭如柱,巍巍耸峙,只上端削平,暴露一方平台,而下方万木峥嵘,郁郁葱葱,时有群鸟飞掠,啾啾惊空,显出一派勃旺朝气。
苏奕华问道:“魏真人,可要前去相见么?”
起手指了指火线,道:“龙府就在里间,只是再往前去,有热毒地火,却需借宝贝相渡。”
魏子宏道:“那便是顺道了,无妨前去看上一看。”
魏子宏再又问了几句,便就放他走了。随后转首过来问道:“你可知这李真人么?”
魏子宏问道:“这李真人又是何方高人?”
魏子宏打量了一会儿,道:“你这处倒也破操心机。”
苏奕华叹道:“当年庙门发觉族中谋算,命齐真人率众来袭,族中五位真人不得不以性命祭动杀剑,破开此门,才致如此。”
肖莘倒是极其担忧,道;“真人有命,肖莘自当顺从,只是真人这一走,玉霄若再遣人来,我蝉宫怕是抵挡不住,真人何不奏明渡真殿主,再遣几名上真前来坐镇?”
魏子宏看了看,道:“此物似是《水精奇志》上所载蚌蜃,听闻其浑身坚如金钢,法力难伤,不过只食腐草为生,倒非是甚么凶物。”
下去稀有个时候,魏子宏渐觉水重如山,便祭了护身宝光出来,将身躯护出。功聚双目,向下一望,见这海下有山有峰,亦有峡谷沟壑,千横万纵,错落不平。
魏子宏来回一看,道:“这番作态,倒似要在海上开门立府的模样。”
肖莘上前几步,将这影珠收了,万福一礼,道:“肖莘服从,只盼真人早去早归。”
苏奕华也有些不放心,当即点头附和。
魏子宏从抱阳钺处得知,现在自家师父尚还在虚天以外,暂是没法理睬此处了,不过他也不去明说,只道:“这等小事,何必轰动我恩师,我有一法,可助你度过此关。”
魏子宏上前悄悄一推,石门轰轰向内移去,他额头神目一睁,一道光彩扫过,见并无制止,就迈步往里,直过两重殿宇后,又见两扇石门,不过早已缺裂大半,残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