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赤金桌腿[第1页/共4页]

梅玲刚想开口,金旗已经说了:“这方澄泥砚作为古玩在普通人手中不值多少,但是如果爱砚藏家必然不会过分计叫代价。”

梅玲一愣,这方石砚是金旗前几天进的货,说是清朝澄泥砚,化了一千元,陈忠不太乐意说太素赚不了钱,明天真有人来问了。她轻柔地说:“先生好眼力,这是一方清朝澄泥砚,古玩呢。”

花眼篓子嘿嘿笑着,慢吞吞从挎包里挖出一只黑塑料袋,谨慎地把袋里的货倒在柜上。陈忠、金旗四只眼睛当即落下嗖嗖地闪着光。一共九件东西,满是小品。最大的是只青铜烛台,残了,插扦断了半边,老东西做工普通,云座雕着一对戏水鸳鸯,几枝并蒂莲花,平经常用青铜黑中透亮。陈忠敏捷扒拉了一阵,又挑了两样小东西,堆到花眼篓子面前问:“就三件,给个价。”

陈忠摸出卷烟丢了一支给对方,扑灭,深吸一口说:“没用的东西送我也不要,这烛台不成双,又残件,我看三件一共500元最多了。”

“一言为定!”广东客人豪放地一口应允,由梅玲陪着去银行转账。

陈忠放动手中的梅瓶,说:“我也晓得瓶子不是真的,但仿得确切标致,大抵也能够算清晚期仿品吧?”

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广东旅客轻视之色顿消,暴露会心之笑,他说:“店东这番说词非常妥贴,这确是一方好砚,不知店东甚么价位能够出让?”

明天齐无梁扛着最后一条铁桌腿去木渎成品收买站,不料路滑跌倒了。好歹也算熟人,金旗上前拉了一把,齐无梁才站起家来,脚也扭了、浑身是泥,愣了半天惨兮兮说:“金兄弟,这铁腿有十五公斤,每公斤废铁价是3.6元,能卖54元,我腿扭了不能去,你给我50,桌腿归你行吗?”

强势是陈忠的一贯风格,花眼篓子见多了也不活力,固然嘴里还在叽哩咕噜着,六张大连合早揣入口袋。一旁的金旗伸手抓起一片锈迹斑剥的小物件瞅半天也没看出究竟,问:“这是甚么?从那边收来的?”

花眼篓子一本端庄地说:“庙基里挖出来的,光福镇扩建司徒庙工人挖到的。偷偷给了我,当场就付他500。庙基里的东西能差吗!夜里它还能收回银光。”

花眼篓子扁了扁嘴,说:“500光买烛台我还不肯意,加两小,先码1200。”

这是一个阴沉沉的凌晨,湿漉漉的雾汽百步外就不见人影。金旗骑着破自行车上班,从尧峰山下百元租来的农宅到木渎风景区足足五千米,并且半程坑洼泥路,没半小时到不了。他正低头踩着,忽听前面“乒乓”一声巨响,昂首一看一名扛侧重物的直挺挺摔到在泥地上。走近细看熟谙,是尧峰村驰名的赌鬼齐无梁。

老板刚走店里就来了客人。一其中年旅客走进门来,头戴黄色旅游帽,挂着胸牌,一看就知是广东客人。

不等梅玲难堪,金旗已经迎上前从架上取下石砚把玩着说:“一听就知客人是识砚之人,小店收藏此砚终逢识人。既然先生问到就由我来为先生详细说说此砚。这砚是中国五大名砚中名列老四,老迈端砚、老二歙砚、老三洮砚。澄泥砚在东汉三国期间就有雏形,宋人《文房四普》中记‘魏铜雀台遗址,人多发其古瓦,琢之为砚,甚工,而贮水数量不燥。’厥后盛唐澄泥砚制作程度已然相称高超,称澄泥砚为‘砚之王者’,这方澄泥砚为清朝作品,仿汉末央瓦型,墨堂平浅微凹,墨池如一弯新月立平堂上,这砚体天然包浆是不能作伪的,浑厚气度自有一种当代人没法仿及的光阴神采。以是小店以高价收时便确认此为清朝名砚,详细为清朝何期我想留给客人本身切磋更加风趣。不知客人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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