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一愣, 眼底有了几分笑意, 他故作思疑道:“此话当真?”

顾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酒保欢畅的应了一声,也不废话,直接引着顾闲走上了极乐楼的第二层。

此处大家戴着面具,哪怕是熟人见面也不必然认得,相见不了解,却还能有如此涵养,可见这里的确有别于楼下的赌场。

顾闲挑眉:“哦?”

男人哈哈大笑。他摸着阴沉的头顶:“小丫头,你叫甚么名字?”

穿过几张赌桌,酒保拐进了一条长廊,他停在一扇雕花木门前,抬手悄悄敲了敲。

顾闲闻声了屋内极轻的脚步声,轻巧的如同一只娇小的猫儿,门很快就被人从内里翻开了。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翻开门,直接超出酒保,对顾闲调皮一笑,柳叶普通弱不由风的身子向他轻柔施了一礼。

她家是书铺,纸墨笔砚虽都有,数量却不免少一些,可要去专卖文房四宝的铺子,就还得再走上两条街,住在这四周的墨客就更乐意少走几步路,到半闲居买上一些。固执折扇的男人拿起一个墨水,悄悄闻了闻,点头道:“确切好。”

极乐楼。

极乐楼,一个有赌局,有美酒,有美人的销金窟,亦是克日在江南畅通的大量假银票的泉源。

说话的男人看了一眼阴沉,笑了起来:“如何是个小娃娃在看店?”

“欢迎光临极乐楼,祝客长升官发财。”

“无艺女人。”

他转头问正在柜子前选墨的男人。

花满楼浅笑着答道:“趁着他那边的好戏还没收场,半日的闲我还是偷得了的。”

花满楼轻声道:“走吧。”

酒保建议道:“今晚是无艳女人与无艺女人亲身主持赌局,您看――您更中意哪一名?”

“戴这个,可行?”

“无艺见过公子。”

门在顾闲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管事炽热的视野。

说着便蹦蹦跳跳的跑进了后院,留了两个客人在店里“面面相觑”,涓滴不怕别人偷拿东西,留在店里“看店”的花家兄弟皆是哭笑不得。

“哦,如何说?”

管事始终浅笑着,目光赞叹的黏在顾闲脸上的面具上,感慨道:“这但是个大主顾……”

顾闲想了想,一挥袖子:“带路吧。”

无艺用手帕掩着嘴角,笑盈盈的看了酒保一眼,才转头对顾闲道:“公子,快请进。”

另一个男人嘲弄道:“那要看你们这里有甚么墨了。”

第二楼公然分歧于一楼,几个从他们面前走过的人穿戴打扮皆是不俗,见顾闲上来还极有风采的冲他点头表示,顾闲亦是含笑点头,算是回应。

阴沉的重视力立即就被转移了,她拍着胸脯道:“我会算账!”

顾闲点点头,踏出棺材,徐行走入了极乐楼的赌场。

多么的心大,才气让如许一个稚龄丫头看着铺子?

这倒是风趣了。

“天然能够。”他浅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门两侧的酒保跟着这个手势翻开门,热热烈闹的赌场顿时映入视线。

花满楼附和志:“这位书铺的仆人,想来必然是个妙人。”

酒保极有眼色的道:“既然到了这里,客长,无艺女人,那小的这就告别了。”

他想了想,温声道:“家中的墨差未几将近用完了, 既然这里是书铺,那我就趁便在这里买一些墨吧。”

她眨眨眼睛,谨慎的问:“如何了吗?”

阴沉利落的点头道:“当真!”

阴沉非常欢畅的引着他们到了摆满墨的柜子前, 已经磨好的墨水装在不尽不异的瓶子里, 与其说是供人遴选的,还不如说是纯粹摆着都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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