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也不客气,放了手中的册本,便皱着眉头体贴问道:“小笼包女人,如何了。”小笼包端倪间尽是怠倦之色:“楼主托我多谢四蜜斯,若此次不是四蜜斯通风报信,恐怕此次我刺影楼便逃不了此劫。”顾笙悄悄叹了口气道:“此次是晋王殿下及时奉告我,我才知宁王要对刺影楼动手。”小笼包冷哼一声,神情中有几分狠厉:“没想到这江湖中,竟有如此多的门派已归于宁王麾下。楼中一个新手执行刺杀任务时,出了点小不对,没想到就失这么一次手,竟遭受了如此大的反攻。漫衍在青州宜州的几个据点几近同时被毁了,还折损了几位老资格的师兄师姐,不但如此,他们顺藤摸瓜还几乎找到了主楼。楼主极其震惊,叮咛我们全数分分开先埋没起来,怕是他们已经得了刺影楼的刺客名单。”
不远处,张婶拉着织娘迷惑的问道:“我说织娘阿,你家锦书也过了吃糖人的年纪了吧,如何每回上街你都要瞅着那糖人发半天呆。”织娘低下头,抬手撩了撩落在耳畔的发,眼眸浮泛暗淡,却笑着道:“只是想起她之前一些事,无碍,我们走吧。”她只是想起,小时候,她总爱缠着师姐去街上买糖人,明知师姐不爱吃甜腻的东西,却每次撒着娇逼着师姐将那糖人吃完,不为别的,只为每次看到师姐那无可何如又宠溺的神情,那种让她为之沉迷的和顺的眼神。
她记得,桥织小时候总爱缠着她去街上买糖人,她虽不喜好那般甜腻腻的东西,可桥织却每次都要买两个,定要给她一个,还总爱逼着她吃完,每次当她皱着眉头苦着脸吃完那腻的牙疼的糖人时,桥织都会格外的高兴。细细想来,实在桥织之前也曾个古灵精怪的小女人,现在倒是一个温婉的老婆母亲。
没睡醒的叶锦书目光板滞的望着火线,任由顾笙玩弄着她替她穿衣。此人刚醒时如同聪慧般的性子顾笙早就晓得,虽有几分无法可也没体例,只能如同老妈子普通服侍着这个大少爷穿衣。拍了拍叶锦书的脸,顾笙无法道:“伸手。”叶锦书乖乖伸手。最后顾笙替她整了整领口,才算是帮她穿完了衣裳。
叶锦书前脚刚走,阿素后脚就敲响了房门。梳洗一番,用过早膳后,顾笙就捧了本书坐在房里。未几时,便有一道人影从窗口跃进房内。定眼望去,恰是残了一臂的小笼包。
被威胁的叶锦书乖乖躺下,心中却仇恨不平,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只许她摸本身的胸口却不准本身摸她的胸口。不过等四蜜斯睡着后,她能够,嘿嘿,叶锦书贼嘻嘻的望着顾笙的背影。顾笙天然感遭到了身后那囧亮的目光,不消转头也知此民气中再想着甚么,头上落了两条黑线,此人真是调戏不得,本来觉得是只和顺好欺负的小乖兔,却不想是条小狼狗,还是只要仇必报的小狼狗。
这夜,顾笙睡的格外的好,夜里一丝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的人,可贵的到了将近天亮时才睁了眼。一睁眼就看到叶锦书睡得正熟的脸,微张着小嘴传出细细的呼噜声,像极了猫咪被人抚摩舒畅了,收回的咕噜咕噜的声音。顾笙慵懒的在她怀里动了动,扯了扯她长长的睫毛,又在她细嫩的脸上捏了捏。睡梦中的叶锦书被人骚扰,非常不满的哼唧了几声,伸手挥开顾笙的手又重新熟睡起来。眼看着天将近亮了起来,虽有些舍不得,顾笙也只好揪着叶锦书的耳朵唤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