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一阵疾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吹起,几乎将桌上的油灯吹熄。一个乌黑的身影闪到桌前,伸出白净纤瘦的手,护住了那扭捏不定的灯火。“真是好笑,时候已到,邀小女子来的人却迟迟不肯现身,这便是你顾家蜜斯的待客之道吗。”江淮儿护着桌上的灯火,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讽刺和不悦。“哼,你这般说的意义,但是感觉我家蜜斯怠慢你了。”冷冰冰的声音从门外渐渐传了出去,一样一身黑衣带着面纱的止迁缓缓走了出去,身后跟着一个着嫩绿衣裳的小女人。
“殿下,部属有要事禀报。”门外俄然传来人声。宁王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耐的开口:“出去。”“殿下,本日傍晚。坊间有传闻,天下第一刺客,刺影楼梨枝暗影留了敕令,今晚子时,去宁王府取殿下性命。”侍卫恭敬的跪在地上。
“殿下驾到。”门外有喊声。鬼道转头,就见门被推开,宁王渐渐走了出去。“殿下,您如何返来了。”鬼道停了手上的行动,有些惊奇。宁王瞥了他一眼:“本王返来天然有事。”说完他昂首望着那悬在半空中,低声细碎呻/吟的席圣安。只见席圣安面色青白,眸子里蒙了一层血红,人仿佛落空了神智普通,他的半个手臂已经被生生将皮剝了起来,暴露猩红带着青筋的肉,地上一大摊血迹,甚是血腥恶心,大殿中的气味也尽是让人呕吐的腥味。
“等等。”一向垂着头的鬼道俄然昂首,猩红的眼眸中有几分暗哑,他望着宁王的背影,嘲笑着道:“你不是殿下。”宁王眉头一皱,转头望着鬼道,握动手中的佛珠道,不满道:“鬼先生,你在胡说八道甚么,如何,你连本王都认不出来了么。”“不,你不是宁王殿下,你究竟是谁。”鬼道眼眸阴狠的望着宁王,眼角余光瞥了眼地上,宁王踩踏过的处所,那一串串夺目标血足迹。
只见鬼道手一挥,无形中有甚么东西勒住了席圣安的双手,将他一点一点吊起,吊挂与大殿梁上。手腕被那透明的丝线缠进了肉里,鲜血溢出,大殿中,两道被血染红的藐小丝线渐渐显了形,鲜血顺着那丝线落在了鬼道的指上。席圣安闷哼一声,神采惨白,却咬牙忍住了两处手腕的痛意。“真是甘旨啊。”鬼道发疯的舔动手指上的血迹,暴露了猩红的舌尖。
宁王闻言冷哼一声,有几分讽刺的笑道:“天下第一刺客,她刺杀了本王多少次,又有哪次到手了。传令下去,彻夜本王要在府里设席,去叫些舞姬歌女备些好酒好菜。本王倒要看看,今晚,是她这个没用的刺客拿本王的人头,还是本王要她的命。”“部属遵旨。”侍卫仓促拜别。
宁王带走了跟从的保护,暗淡的大殿里,只余下席圣安与鬼道。“老东西,你说我把你满身高低的皮一寸一寸扒下来可好。”鬼道眼眸血红,神采有些癫狂阴冷,死死的盯着席圣安。“哼,一个炼了邪术的老妖怪,也美意义叫我老东西。”席圣安面上毫无惧意,冷冷的撇了鬼道一眼。“嘿嘿,本日我扒了你的皮,晒干晾好,来日再把你老婆女儿的皮一起扒下来,让你们一家团聚。”鬼道嗜血的眸子狂热起来。
宁王挑眉,脸上的笑意渐渐敛起,淡然的道:“不分尊卑的主子,你觉得你另有效处吗。现在你于本王来讲,不过一条随时能打死的野狗。”“哈哈哈哈,那你便是杀了我,我会去阎罗殿上,将你一桩桩丑事揭穿,我会把你拖下天国。变成鬼,我也会日日缠着你,我要让你一世都不得安宁。”席圣安仰天大笑,发丝狼藉,眼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