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柳眉开眼笑的跑回屋里,很快又重新返来坐下,手里捧着碗鲫鱼汤。
但细柳是个爱整齐的女人,见他乱扔东西,抱着鱼汤就去屋里捡。
赵启明坐在门槛上,对着一整盆的田螺,吃的津津有味。
赵启明没多久就干掉了半盘,弄得脚底下都是田螺壳。
赵启明瞪了眼细柳:“那就多喝点,敢剩下就罚你穿裙子倒立!”
那小子对“启明兄”的信赖已经达到了自觉标境地,就算启明兄说“火药包好吃”,他也绝对会抱起火药包咬一面尝尝味道是不是好。
以是当下人端出一盆田螺的时候,李敢想也没想就抓起一把塞进嘴里吃,和旺财一样咬得嘎嘣脆,然后不管口味如何,仍然竖起大拇指佩服的说“田螺公然很好吃。”
“你还真是个索债的,人家想吃都没有,你嫌弃这个嫌弃阿谁,找打是不?”
因而赵启明把田螺放下,擦了擦嘴。
不过就算那些作坊情愿开采这些储量未几的白泥,牵涉到手产业的批文可都在少府的手上,瓷器作坊和少府的合作干系在那,赵启明和静安公主姘头的干系在那,不给他们批文他们能如何?
直到厥后赵启明谆谆勾引,奉告了李敢精确的食用体例,李敢才明白到田螺的甘旨之处,今后一发不成清算,和赵启明合股干掉了一盆,临走的时候还要走了做法。
“非也。”钱管家捋着髯毛说:“这些白泥地点的位置,有的归处所统领,有的是功劳贵族的封地,老臣与他们筹议,只是将那些白泥盘了下来,有开采的权限。”
家里有吃豆腐脑的风俗,豆腐已经不是甚么新奇东西。做汤时先把鲫鱼煎好,再往鲫鱼汤里搁了几片,再加一小把葱花和盐,炖出来的鱼汤白净黏稠,光是表面就讨人喜好,当然是比黑漆漆的田螺都雅。
“不嫌腥了?”赵启明鄙夷。
偶然候,赵启明真的是对钱管家佩服的五体投地。
细柳美滋滋的捧着鱼汤,朝赵启明说:“张婶多加了些姜片,没有腥味。”
“是白泥的事。”钱管家拿出几分竹简,放在案几上:“这是少府出具的公文,长公主今早差人送来,老臣已经去了内史府,开采的手续应当很快就能下来了。”
“这些事小侯爷就不消操心了。”钱管家捋了捋髯毛:“老臣这些年在四周一带也算有些脸面,加上那些白泥对旁人来讲又是百无一用之物,即便费钱也不会成为作坊的承担。”
刚好这时钱管家来了,在院子外喊着甚么,仿佛有事情。
钱管家正玩弄竹简呢,听到这话朝赵启明行了个礼,然后率着髯毛欣喜的说:“鱼汤味道极好,并且传闻是小侯爷亲身钓的鲫鱼,老臣谢过侯爷犒赏。”
因为即便是班主任,仿佛也没谁去查抄门生的暑假功课啊。
不过果儿吃田螺要用牙签,想要达到小侯爷的程度,估计起码还得苦练三天。
可不管如何说,比细柳强多了,这丫头尝也不敢尝。
爽啊。
想到这里,赵启明对劲洋洋,情不自禁的大笑三声。
“也没说让你把地买下来,我是问是不是采出来白泥都是我们家的。”
“果儿不也吃了,他如何不嫌腥?”赵启明对细柳的辩白非常绝望。
细柳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从速低头持续喝汤。
细柳因而从速端起鱼汤来,美滋滋的喝着,还把鱼骨给旺财吃。
赵启喝了口水,然后朝钱管家问:“也就是说,那些白泥就算我们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