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二章 子夜来客武相校[第1页/共2页]

庇南哨所的驻地在沧州,临时依归白衣军主将夏承灿节制。固然先前的叛变令哨所兵力受损甚重,但夏牧阳、夏承灿父子前后募兵近四万,练习一年已颇具阵容。何况,两月前八万白衣军主力已奉旨迁驻于此,当今的沧州可说是大华最安定的一座州府。

“哼,那人一夜之间搏斗了北邺二十万人,若知我公羊家也触及其父之事,岂会易与?”

夏承灿不敢想。

看着面前一脸活力的幼弟,公羊颂我心中安慰万分。起码家里另有一人,知他,信他,懂他,随他。

的确,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穆丹青潜入庇南是公羊洵劈的道,此事本来知情者不过四五人,但迩来坊间已传开了这个说法。如此传闻,既已传去了集言司,信王府自也能晓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笔账,夏承灿查清后迟早是要来清理的。

“兄长,吃饱了,我们行路罢!”少年行至他身边,呵呵笑道,“驱马快些,或许中午便到了。”

身在如此处境中,便是最萧洒之人怕也再不得欢愉。

但若粮草不继,又当如何退敌?”

民生难!

本来公羊颂我是有些心灰意赖的,听了弟弟的话,终究重燃斗志,次日天一黑便决然逃出了家门。

听了兄长的肺腑之言,公羊恕我二话不说,穿戴寝袍便跟了出来。

“穆丹青的雄师作动几次,频频越境挑衅,明显是在摸索我方气力。看这模样,一场大战避无可避了!本年庇南十三州竟有十一州欠收,战事一旦打起来,军中储备粮草最多可支撑四个月。厥国人固然凶险可爱,然,兵力倒是一年强过一年,此战我虽不至于败,想要速胜却也极难。假如两军旷日对峙,局势耐久不定,唉......时年不丰,百姓本就度日艰苦,十一税已是重税,我怎敢再行征收?

庇南地处大华极南,向来四时不寒。此时虽已寒冬,田野草植却碧绿如披。

在他的处境,只怕只得如此。

“是谁呢?”

皇家远亲只在致知堂受学,既是同窗,便是致知堂的学子了。

朝阳初升,三十余骑自西行来,缓缓在一处小坳停驻,队首之人竟是公羊颂我,他率先跃下了马。在他身后,跟着一名另有几分稚气的少年。

“大哥,白衣军驻地快到了罢?”

如此情势下,不动便是被动。

集言司的奏报虽被烧毁,若信王府有些刺探,甚么动静网罗不到?

公羊颂我在草地上席地而坐,递去一个食囊物事,笑道:“一早儿常安不是来报过了么,刚才又赶了四五十里,算起来,最多还剩一百六十里了,以我们的脚程,最晚未时可至。都到庇南哨所的地界儿,不差这半日的工夫,先歇歇脚。”

面劈面前摆开的几个膳盘,夏承灿毫无食兴,勉强提起竹筷,却觉肚里犯酸。

面对叔伯兄弟们的说辞,公羊送我的辩驳显得轻浮、有力。

端木敬分开百姓王府后,公羊颂我几次劝谏父亲,皆不得采取。固然自家把握着战力超群的银甲雄师,但扶养颂我信赖本身的父亲反意寡淡,之以是答允厥国的游说,还是顾忌夏承灿。

难!

退敌难!

“公羊王府?为穆丹青大建国门,引贼兵陷杀父王的人竟是公羊洵!”多少个夜里,夏承灿都咬着牙恨声骂。他不肯去想也不在乎其间启事,只盼得个机宜报此血仇。

“坊间皆传公羊家豢养私兵十数万,谋反之意昭然若揭,反罢......公羊洵,你可必然要反呐!你要不反,偌大的百姓王府我还真的不易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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