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赴任盐运 第〇一七章 乌云一爿夜潜行[第1页/共2页]

一起美景作伴,湛为虽成心行慢些,辰时二刻还是到了有为殿。

夏牧阳安定庇南哨所叛变后,哨所本来的将佐或被杀、或被撤,要么便是被调派去了别处。此时哨所的将官,自千夫而上,尽数换成了贽王府的亲信。

“呵呵,我也才刚到的,尚未曾见过师父,不如你我同去罢!”湛为笑道。

... ...

“回了真武观?青玄去办了件要事,现在只怕不在都城罢,湛为去真武观做甚么?”听了倪居正的话,永华帝一时顿住了,奇问道。转念才想起,青玄去厥国鄞阳城刺杀端木澜乃是极其绝密之事,只怕湛为也不得而知,这才豁然了。

北归都城,其途四千里。一起上另有无伏兵?有多少伏兵?他无从晓得。

湛为、梅远尘对视一眼,仿佛在问对方,“师父竟不在?这可巧的紧哩!”

“想不到你也长这么大了。”湛为喃喃感慨道,“哦,我记得当时打过你屁股的,你还记不记我的恶?”

两人前次见面尚在八年前,当时止淙还是个十四岁的小道童,与现下的模样天然大是分歧。止淙执礼笑道:“师叔,我是止淙,先前你还教过我真武剑法呢!”

夏承灿脾气刚烈,又手握如此重兵,自不成能让夏牧阳枉死。他决意留在庇南,除了北上之路休咎难料外,另一启事便是要带领这三万人杀到厥国去,替亡父报仇。

自前夕惊梦,永华帝便心境难定,两日不到,人已蕉萃了很多。心有挂碍,批阅奏折也就不那么顺畅了。虽卯时初刻便起了,未及唆使的奏折却仍堆了好大一叠。

策划者是夏牧炎,脱手的倒是厥国人,二者罪过不相高低。

止淙重重弯下腰,正色回道:“师叔那里话!你肯教弟子,已是我的福分,那里会有怨怼之心!”止淙礼毕抬首,正见一个年青公子快步行来,忙唤道:“小师叔,你怎也来了?”

梅远尘拱手辞道:“师兄谬赞了!”礼毕又道,“师兄来此,可见过师父?”

白衣军乃为南征厥国所建制,平常练习皆以厥军为假敌。此时两国虽尚未交兵,白衣军将兵于厥军兵械器具却早已了如指掌。穆丹青一行伏杀夏牧阳后,未及于清算便吃紧拜别。狭径上遗落的箭矢,世人一看便知是厥国的羽箭。

“你就是远尘师弟?好!好!师父说的不错,你公然了不得!”他内功精深,这时已发觉梅远尘内力之深竟不下于己,不免喜形于色。

朝廷早已颁旨敕告,庇南郡内一应将兵皆暂受白衣军节制。夏承灿虽不是天子钦封的白衣军主帅,然他却手握白衣军的帅印,且庇南哨所的将官皆源出贽王派,天然唯其马首是瞻。两万三千哨所驻兵,加上夏牧阳带来的一万白衣军精锐,大华在庇南鸿沟陈军已超三万之数。

“帛州乃大华要地,厥军何故能躲藏至如此深处?”

湛为身后行来的这年青温润公子便是梅远尘了。迩来,颌王府上诸事稍歇,他今得了空,想着甚久未见师父,便起早来了真武观,不想竟在此赶上了这个素未会面的二师兄。

“回禀皇上,湛为道长的徒儿卯时二刻便来报过:湛为昨夜已观星象,然,另有些许不明之处,一早便回了真武观。”倪居正躬身回道。湛为道学虽精,比之青玄却仍远有不及,此去恰是请师尊解疑的。

为人子者,生当有所养,死当能送葬,此为孝道之始终,人所应为。

未知便是险。身负血仇,他如何能轻涉险地?

“湛为道学颇得青玄真传,昨夜他是看到了甚么,怎竟另有不解之处?”永华帝轻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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