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刘恺威本就身形魁伟,一身戎装在身,皋比马甲随便搭在椅背上,听闻此言,他重重地搁下酒杯,双手握拳砸在桌上:“世子,现在我大乾正值兵士扩招之际,武备需求猛增,兵器铠甲严峻不敷。若能用这戋戋二锅头换来急需的铁矿石,解我燃眉之急,依下官看,不失为一个良策啊!毕竟酒是用来喝的,可铁是用来兵戈的。”
大婚之前宴请六部尚书,这在大乾还是第一次呈现,以是世人都很猎奇是甚么事情,非要把他们这群互不相干的人撺掇到一起。
“你先说你的观点吧。”
见大师作揖,他立即站起来,笑道:“哈哈哈哈,诸位大人辛苦,请入坐。”
六部尚书报命而来,他们一起踏雪而行,有说有笑。身上的官服外都罩着厚厚的貂皮大氅,帽檐、领口处的绒毛上另有零散的几片雪花。
老爷子固然位高权重,但向来清正廉洁,如何会搞得这么豪侈?吃这么好的东西?还一人给配一个丫环呢?
但现在世人都在他也不能直接问,只要先用饭。
“哈哈哈哈,世子竟然俄然要宴客,这可得大吃一顿啊!”
“下官拜见王爷,世子。”
蜿蜒的回廊上,积雪打扫洁净,几盏烛灯在风中摇摆,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前行的路,远了望去,仿若一条在雪夜中甜睡的长龙。
工部尚书宋正咽下口中食品,微微皱眉。
一张广大的雕花餐桌摆在中心,桌上摆满了珍羞好菜,热气腾腾,香气四溢,与屋外的冰天雪地构成光鲜对比。
为首的丫环福了一福,轻声说道:“大人们一起辛苦了,且容婢子们服侍着宽衣。”
刚踏入楼阁,一群美丽的丫环便轻巧地迎了上来,她们身着粉色的夹袄,外披月红色的披风,面庞姣好,眼眸灵动。
抬手重抚髯毛,思考半晌后开口道:“世子是甚么设法?”
世人落座后,林震仙苦笑一声:“行了,既然大师都来了,臻儿,你也别藏着掖着,有甚么事情从速说吧。”
宋正林也笑意盎然:“呵呵呵呵,没错,现在的大乾有世子和王爷坐镇,甚么事情都是一句话,不必过于谦逊。”
林臻把一个鱼头嘬得滋滋冒油,随即擦了擦手,又擦了擦嘴,自顾自的喝了口酒,说道:“实在明天把诸位大人喊来也没甚么大事,就是明天韩国使臣来府上了,还说了些事情,我本身拿不定主张,以是要跟大人们筹议筹议。”
但这看似平常的家宴氛围下,实则暗潮涌动,每小我都清楚,今晚这场餐聚,有着关乎大乾国运的事情要筹议,不然林臻不会把六部的头头都喊来。
屋内,熊熊燃烧的炭火盆披发着炽热的温度,将逼人的寒气遣散。
林震仙摇了点头,不晓得这小子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其他人也很等候,然林臻却卖了个关子。
丫环们眼观六路,适时地为面前的大人倒酒,行动文雅轻巧,涓涓酒液入杯,未溅出半滴;见哪位大人面前的菜品稍有空缺,便立即用银筷夹上甘旨好菜,悄悄置于盘中;偶尔有不谨慎洒落的汤汁,也能敏捷用巾帕擦拭洁净,桌面始终保持整齐。
身后的丫环见状,立即为他斟满酒杯,行动悄无声气。
现在,埋头园内的一座楼阁中却灯火透明,暖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