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程中，你李自成是帮忙了我陆文宗，但你那是带有功利性子，不是忘我性子，是以我陆文宗能够感激你李自成这个带路人、反动前驱，但我不能把你当祖宗供了。
不附顺之宗庙，追谥天王伶仃祭奠，礼法上大顺就与李顺没有干系，无那大宗小宗一说，更能彰显李自成的功劳，不管如何看，冯铨这体例都是个好体例。
之前仿佛也不是没有天王的，仿佛有甚么前秦天王苻坚、后秦天王姚兴、后凉天王吕光、北燕天王冯跋、北周天王宇文觉，由此可见天王这个贵于天子的称呼，还是有很多人爱用的。
陆四从速将烟灰弹进砚台，并朝党崇雅浅笑请安，感激他的妥贴之处。
“天王？”
何为继统？秉承法统。
礼法理顺了，年号肯定了，中心六当局和处所巡抚官员也肯定了，陆四此来不虚，心对劲足，临走时不忘叫侄孙义良拿两条烟给冯铨。
冯铨这回接住了，双手接的，如视珍宝般将那盒烟揣在袖中，然后拿出了他的处理计划，就是不成以追谥李自成为大顺太祖，而当追谥李自成为大顺天王。
但，情感必定是冲动的。
冯铨见状，倒是抛出另一个酝变成熟的“重磅炸弹”。
别的有个汉家大豪杰被敌手上的尊号也是天王，陆四宿世有一名广西老表也是天王。
人生一世，不能为太祖，便如寺人入青楼般叫人绝望。
固然，大顺这个国号不改，继嗣更符合礼法及世人的传统观点，凡是事要讲究实事求是，对待事情也要按照时势的窜改和实际环境来鉴定，如何就能抱着老观点不放呢。
法统最硬者，古今除朱元璋外，另有谁能赛过陆四？
“噢？”
当年《三朝要典》是冯铨修的，修这书时不成谓不费经心血，绞尽脑汁，可到了崇祯朝，他冯学士不还是把《三朝要典》扔茅房了么。
如此，凭甚么要人家继李自成的嗣，连自家老爹都不认了。
说白了，是陆四本身的枪杆子硬。
“臣觉得永昌天子虽有开我大顺之基伟业，然现在之大顺倒是由监国一手初创复兴，故大别扭为陆家之大顺，而非李家之大顺。”
继统非继嗣一说，真是说到陆四内心中了，因为这一说更能彰显陆四秉承大顺的正统性。
陆四耳朵微竖，从烟盒拿了根烟扔给冯铨。
一时又不知这烟往哪放，干脆便搁在耳朵上。
从捡烟到放烟，行动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让人赞叹。
陆四油脸点头，想弹烟灰，却发明桌上没有烟灰缸，便筹办先扔地上，却见那刑部侍郎党崇雅将一砚台递了过来。
理也！
而想要让世人淡化隆武帝是李家继嗣，那就必必要夸大法统。
理是甚么？
“老冯，你接着往下说，别停啊，”
陆四惊奇的张了张嘴，这个王号让他很熟谙。
“老冯这番话，听起来还是有些事理的。”
说是问世人，实际是盯着顾君恩看。
说到这，冯铨打住。
严格来讲，他陆四所继为两统，一是李自成的大顺政权法统；二是“摈除鞑虏，规复中华”的法统。
“天王，贵天子也！”
拳头也！
“高，实在是高。”
何为继嗣？父死子替。
“老冯呐，你就不要跟我卖关子了，有甚么设法固然说嘛，在坐的都是我大顺栋梁，没外人。”
理了理思路，冯侍郎斩钉截铁道：“监国继统也罢，继嗣也罢，总脱不了要追谥永昌天子，若永昌天子为我大顺太祖、世祖又或高祖，那监国将来如何自处？”
冯铨看在眼中，倒是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