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光着膀子拎大刀[第1页/共2页]

同时,他们也在等候他们的运气。

他们佩服,他们忸捏。

只见光着身子的都督正枕着一具无头尸身熟睡着,并不时收回很有节拍的呼噜声。

听着耳畔的歌声,陆四笑了。

在将巴哈纳的首级从沟中捡出扔进竹筐后,这个淮军将士持续去与火伴逮马。

“都督他连喝了三碗洋河大曲,真是喝多了...撑不住了...”齐宝挠头,早晓得都督酒量这么差,他就不该该把碗倒那么满。

淮军将士拔出了刀,向着这个与死人没甚么两样的满洲军官的脖子上砍了畴昔。

“咕嘟咕嘟”,因为失血过量和酷热气候导致极度口渴的巴哈纳喝光了水囊,内心的炎热却没有获得一丝减弱,他抬起脑袋咽了咽喉咙却没有再向阿谁淮军将士要水,而是低声道:“请你给我一个痛快。”

柏永馥让齐宝、李延宗他们先将都督抬归去,这里有他和赵忠义他们清算。

抬担架的几个百人队成员咧着嘴和着,这歌他们都叫刘给教会了。

“好。”

阵风的清冷之意很快就被炎炎骄阳炙晒得无影无踪,齐沟河边一排杨树上再次响起了蝉鸣。

这一幕让他们为之震骇。

统统都显得那么谙练,统统都显得那么天然。

诸将都深觉得然,以为是上策。

这一战,亦将必定他陆文宗如一颗冉冉红星在东方升起。

天真不知民气险恶的李延宗傻乎乎的真去了,可他娘舅睡得太死,外甥在边上叫了七八声娘舅,推了好几次都没能弄醒。

“抬归去吧,还能如何办。”

“延宗,去把你娘舅唤醒。”

齐宝头大了:“这可如何办?”

远处,几十只盛满首级的竹筐摆在一片血泊当中,十几个得胜的淮军将士脱下身上的甲衣,一边数着一边在笑着甚么。

这真是一场大捷,固然只斩杀了不到三千清军,但敌手倒是真满洲和汉军八旗,是货真价实的辫子兵,是十年来中国与满洲对敌从未获得过的大胜!

都督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诸将谁也不晓得他说的是甚么。

“啊?”

正欢愉时,耳畔却模糊听到甚么人在唱歌。

他突破了八旗辫子兵不成敌的神话!

笑得很高兴。

无主的战马、丢弃的兵器、斩断的旗号、变得殷红的野地.....

“我的小呀弓足呀爱妹娇!”

固然对方是满洲鞑子,是仇敌,但这个淮军将士还是给了仇敌最后的尊敬。

降人和民夫们一个接一个的站起,走向了他们熟谙的事情岗亭,拉车的拉车,挖土的挖土,抬炮的抬炮。

特别是那些“一枪未放”就弃械投降的北直明军。

“我的小呀弓足呀爱哥哥!”

暴风过后的马官屯上空,规复了昔日的安静。

“我哪晓得。”

几个光着身子的淮军将士将一匹吃惊的战马赶到了沟中间,此中一人正要上前拉拽马缰时,却被沟中的一幕吓了一跳。

十几骑奔至他们面前,顿时的骑士傲岸且高傲的扫视这帮不争气的同胞。

几千明军降人和北直隶的民夫们还是坐在地上,望着那些正在给未死清军补刀及切割首级、捡拾兵器、收拢战马的淮军,这些人的目中无一不是畏敬。

“呼!”

这一战,是逐鹿之战,是夺鼎之战,更是一个民族向另一个民族吹响战役号角的宣言。

柏永馥纵马前出,将手中的马鞭朝远处一门门列开的大小火炮一指,喝了一声:“将这些炮连同清军的辎重送到济南城,以后情愿跟随我淮军抗击满洲的留下,不肯意的各领五十文川资回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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