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别人有抽烟的也都过来捏了，嘴里还说着谢了，就这么，过来的贼兵和官兵竟都蹲在那抽起烟来。
正月二十七，江边下雨。
实际上，淮明两军底子就不存在甚么对峙，两军阵前更是没有甚么壕沟堑壕，就是明军弄了些江边芦苇堆在渡口火线，然后又从船上弄了些木栅、拒木甚么的随便摆设了下。
一个年纪大些的兵还敲了阿谁傻不拉几握着火铳的年青人，骂了句：“你如勇敢把铳放出来，我一刀劈了你！”
“哥几个，抽烟不？”
“行了，都少说几句吧，没见史公也在风雨中坐着吗？”把总曹彦虎制止了部下们发牢骚，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叹了一声。
四天前，曹元领马队西进尾随小袁营余部。两天前，左潘安受命率一营兵西去声援仪真。
这是软的不可来硬的了。
没体例，哪怕史可法死在瓜洲，南明换人主持大局，他也不能不打。
虽说春暖野花开，但那也得日头高照才舒畅，阴雨濛濛的还是冷。
年青人指着劈面过来的几个身影喊了一声，细心一瞧他那火铳药室里早浸了雨水，那里还能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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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那位督师和大师一样也是只披蓑衣，不上海船，在这风雨中挨冻，怕民气早就散了。
要说被困，江上就有海船能够接他们走。
固然有蓑衣，可那细雨还是可着劲往脖子里窜，各处明军都是苦不堪言，相互团在那说的最多的就是抱怨。
但是，不能再拖。
“能整两口。”
曹彦虎撑起往芦苇堆外瞧了眼，公然有几个贼兵正在向他们地点摸来，但是对方手中并没有拿兵器。
后书，更像是遗书及对平生的总结，大抵内容是说他史可法平生金戈铁马，誓死报效朝廷，与贼不共戴天...今于瓜洲一不能胜，二不能战，便当于此地就义以报陛下知遇之恩，更报恩师左公教诲之德。
中间人看了，不由骂道：“日嫩猴子，傻了巴鸡的，你拿铳干啥？这铳能打着？”
总之，说甚么的都有，这也是另有吃喝，如果连吃喝都断了，鬼晓得这帮明军中会不会有人冒出将史公绑了“献贼”的设法。
“可法起家孤寒，用事十余载，陛下从未识吾，然用吾为陪京兵部，今若不竭忠死事，与国休戚，伤哉！”
此次，史可法一反前几日不见不回态度，竟是写了一封名为《复顺贼陆文宗书》的复书。
其别人也站了起来，但谁也没拿兵器，只是猎奇的看着那几个过来的贼兵。
可陆四晓得这封劝降信底子不会起到结果，因为，对方是史可法。
“防地”后的明军披了蓑衣三五成群的在风雨中坐着，一个个现在也是说不出的滋味来。
又道：“吾身后，如有忠义之士，当葬吾于扬州梅花岭上，北望。”
一书是给其母太夫人的，一封留给幕僚应廷吉。
雨是凌晨就下的，不大，却一向没停。
要说不是被困，被人家困在渡口战不得，走不得，算如何回事？
前书未有狠恶言辞，只说儿在淮扬为国平贼，请太夫人勿用担忧如此。
不战不走的局面已是持续五天，淮军开释的诚意越足，督师史可法宁死不渡的决计就越是足。
“贼人过来了！”
几天下来，史公名誉再高，明军高低也不免怨声载道，就连军官们也暗里抱怨督师史公过于陈腐，拿将士性命不当一回事。更有言辞狠恶的说史公不过是为他一己之名声，底子不在乎官兵死活。
明、淮两边都可谓是一筹莫展。
莫说投降了，就是构和的动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