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大人是否有向扬州缙绅支借一笔银子呢?”陈子龙低声问道,他话一出口就悔怨了。公然程二嘲笑了一声:“陈公子问得好,徐大人,您还记得当时扬州的大人老爷们一共捐了多少银子吗?”

一行人去了隔壁,早已摆开了一座酒菜,四人分宾主坐下,徐鹤城对柳如是道:“费事柳先生替我的抱刀人取些吃食来。”

郑、柳二人闲扯了几句,俄然笑道:“大木,你不是去玉绳先生门下受教,如何俄然跑到我这里来了,莫不是被玉绳先生逐出师门了?”

“不错,闯得其严、献得其狡、曹操得其厚。”

陈子龙如何不晓得柳如是是在替他打圆场,勉强向程二笑了笑:“徐大人,程二先生,这边请!”

“还不快请他出去!”

“不必费事了!”那抱刀男人走到桌子旁,取了一盘羊肉,又拿了几个馍馍,便走到门边,席地而坐,吃了起来。倒把柳如是和陈子龙吓了一跳,程二赶快解释道:“这位吉田先生是倭人,他们那边便是这么坐的。”

“如是女人说的是!”程二是多么知机的,拊掌笑道:“放着鱼脍不吃,却在这里说些无趣的事情,我等当真是大傻瓜!”

“闯贼粗衣蔬食,服饰甲仗无珍奇宝货,无二色,是对己严;行伍严整,严禁杀掠是待下严,待己严则能得众,待下严则得民气,且进退皆有法度,非平常贼寇。献贼且凶且狡,行事常出人料想,暗合孙吴之法;曹操待下刻薄,贼众皆乐为所用。此三人皆为贼中枭雄,实非他贼所能对比。”

“陈公子莫非没有传闻过盗亦有道吗?”徐鹤城笑道:“夫妄意室中之藏,圣也.入先,勇也.出后,义也.知可否,智也.分均,仁也。(盗窃之前,判定环境以决定是否能够动手,为智;能猜出房屋财物的地点,为圣;行动之时,一马抢先,身先士卒,为勇;盗完以后,最后一个分开,为义;把所盗财物公允分给部下,为仁。)闯、献、曹操拥数万之众,横行千里,天然有其可取之处,又岂是那些蝇营狗苟的鼠辈能够比的?”

世人向门口男人看去,这才发明那男人不止身着黑袍,就连暴暴露的皮肤也如柴炭普通乌黑,不但如此,五官表面也与中土人氏大不不异,徐鹤城与程二见地颇多倒也还罢了,柳如是与陈子龙何尝见过这等人,不由得啧啧称奇,柳如是笑道:“此人生的好生魁伟,也不晓得是那里来的,莫不那边的人都长得这般?”

“这是红毛人送给我父亲的礼品,传闻来自极西之地,本地人都生的格外魁伟矫健,不过像他如许的也是极其罕见了。四周的王公朱紫便从本地儿童中遴选矫健机灵的,运回家中教以武技,长大后便当作保护亲兵,又叫做马穆鲁克。我父亲把他给我,要不我把他送给你吧,就住在这南楼里,保管没人敢来找你的费事!”

柳如是见陈子龙把话都说的僵了,赶快起家打起圆场来:“鱼儿想必已经熟了,不如我们先吃上几杯,边吃边聊如何?”说到这里,她微微一笑:“我但是有好些日子没有吃上这松江四腮鲈鱼了。”

“为何这般说?”

陈子龙听到这里,不由得皱眉问道:“如果遵循徐大人所说,闯、献、曹操三人行事都有可取之处,倒也算得上是个豪杰了?”

“与朝廷的威胁?”徐鹤城皱了皱眉头,随即笑道:“这个也要看时运的,如何说的清楚。“

“哦,那敢问一句,这闯、献、曹操三人各有甚么好处,为何超出群贼呢?”

“都怪史可法、洪承畴祸国殃民,才弄到这般地步!”郑大木恨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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