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虏酋多尔衮,多铎帅二千余骑呵关请降!”

“大人,辽西来的塘报!”陈新甲从外间出去了,脸上带着粉饰不住的冲动,杨嗣昌皱了皱眉头,莫不是东虏又进兵了?但是时节不对呀,现在是夏天,东虏喜寒畏暑,再说这个时候大动兵器抽调民夫,春季吃甚么呀?

“多尔衮!”多铎见状,表情越急了:“你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吗?现在我们应当如何做?刘成他一旦节制了盛京的局面,下一步就是来对于我们了?呆在赫图阿拉这里总不是悠长之计吧?”

“侯家父子、黄道周?”杨嗣昌苦笑道:“温公,倒不是我气度狭小,只是这几位如果入朝,会不会朋党相争,反而误了国事呢?”

“天意难测!”多尔衮叹了口气,答道:“不过刘成如果真的天上星宿下凡,恐怕对于的也不但是我们女真人一家!”

“不,彻夜出,只要把两白旗的精锐带上就好了!”多尔衮低声道。

杨嗣昌想了想,感觉再也没有其他的体例,只得叹道:“思前想后,也只能如此了!温公,想不到最后事情会落得这般地步!”

“文弱,你也不要过分焦急,起码现在东虏安定了,你有功无过。多尔衮和多铎两人抓在手里,也多了一个管束刘成的砝码。他安定了东虏,整合各部的力量,起码也要几年时候,有了这几年时候,大明两京十三布政司,亿兆百姓,整军习武,与民歇息,天然能够大治,又岂是他塞外那点苦寒之地能够比的?”

北京。

“甚么?”杨嗣昌霍的一下站起家来,他的行动太猛,将几案上的砚台带了一下,溅出的墨汁落在袖子上却全然不觉:“此事是真是假?”

“甚么?刘成已经进了盛京?还收养了福临为养子?”多尔衮手上一颤,手中的茶杯几乎落在地上,一旁的多铎已经跳了起来,双眼几近喷出火来,对跪在地上的哨探喝道:“你肯定这是真的?沿途都有城塞,莫非刘生长了翅膀,飞过来的?”

“我免得!”多铎点了点头,他走到门口,俄然愣住脚步,转头问道:“多尔衮,你有没有一种感受,这个刘成横空出世,就是老天派来专门对于我们女真人的?”

作为一国辅,杨嗣昌天然不消受这等煎熬,几块夏季里筹办的冰块从地窖里取出来,放在屋角里的水盆里,丝丝的冒着白气,看着就让人感觉舒爽。这些日子的公事也非常顺利,关内的流寇已经根基停歇,辽东的东虏也没有出甚么祸事,西南的土司自从水西之乱后也根基不再肇事,国度粗安,竟然有些承平时节的感受了。

“嗯,这里的确不是悠长之计!”多尔衮点了点头:“可惜我还是低估了刘成,要不然我们应当早些去投明国的!”

陈新甲神采有些难堪,低声道:“大人,这恐怕是虏酋的一面之词,刘大人杀虏甚多,虏酋对其挟恨在心,出言诽谤也是道理当中!”

“你放心,人在哪个位置就会说哪个位置的话,这几位在野天然会这么说,等他们入朝做了官,天然就会感遭到刘成的威胁,你放心,对于刘成起来他们只会比你更主动!”

“嗯!”杨嗣昌点了点头,明末边将杀良冒功,虚报军功的事情司空见惯,但是像这类请降的虚报却极少。毕竟百姓的脑袋是脑袋,鞑子的脑袋也是脑袋;至于讳败为胜,更是简朴,归正就是几行字的事情。可像多尔衮、多铎这类驰名的虏酋,两千多虏骑都是大活人,兵部下来一查就水落石出了,谁会做这类蠢事?

“温公所言甚是!”杨嗣昌神采微和,俄然叹了口气道:“哎,虽说我自问行事问心无愧,可那刘成能有本日,实在是得我力甚多,当真不知后代史乘之被骗如何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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