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李过咬了咬牙,低声道:“我叔父说,熊大人固然招安了我叔父,但却与我们不是一条心的!而您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当初就曾经脱手援救过他,现在我们求到您头上,你是毫不会置之不睬的。”

李过忙不迭称谢:“敢问一句,军爷您但是听刘成刘侯爷调派?”

“那就借兄台吉言了!”李过抱了抱拳,勉强笑了笑。那军官将他安排好了,便自顾拜别了。李过人生地不熟,也不敢到处乱跑,每日里吃完饭就在住处四周转转,只见不远处海边几处作坊里劈砍锯木的声音不断于耳,到了深夜方息,明显那军官说的不错,刘成在造船方面抓的极紧,莫非是叔父猜错了?

“说,你是做甚么活动的?”一个军官打扮的男人对跪鄙人首的李过厉声喝道。

李过被带到那未完工的海船旁的一件茅棚里,等了约莫一顿饭工夫,听到外间动静大了起来,赶快站起家来,对走出去的黑衣男人敛衽下拜道:“小人拜见国公爷!”

李过内心有了苦衷,神情也变得无精打采起来,那军官见状还觉得是担忧将来,便笑着安抚道:“这位兄弟,你莫要担忧,刘大帅为人最是宽弘大量,莫说你的仆人是他的旧识,即便是不熟谙的,凭你这身本领,大帅也会好生对待。你看我们现是跟着毛大帅,厥后毛大帅被袁崇焕杀了就跟着尚将主,尚将主过不下去了就又投了女真人,女真人被刘大帅灭了我们换了身号坎,便又跟着刘大帅了,当今天下,只要有本领,那里没有我们这些从戎的一口饭吃?”

“恰是小人!”李过磕了个头,面孔紧贴空中,不敢昂首俯视。

“呵呵!那倒也不必!”刘成笑道:“在陕西群寇里,你叔父是最出挑的,这个我最清楚;就算是当今天下,你叔父也算得上是小我物。你是他的摆布臂,也算得上是个豪杰了,来人,给李都司搬张凳子来,坐下说话!”

“免礼!”刘成在藤椅上坐下,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上面前的这个非常矮壮的青年,从表面上完整看不出他就是李自成麾下的第一大将,一只虎李过!

“俺是药商,传闻东虏被平了,便想来这边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买些松子、人参、蜂蜜、熊胆!”李过装出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方才他一看到出来的巡船就晓得绝对跑不掉了,只得束手就擒,将预先筹办好的遁辞说了出来,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关了。

“是,大人!”

“嗯!”那校尉查验过腰牌,点了点头:“你便在这里候着吧,这小我我会带出来的!”

那军官伸手接过,觉到手中一硬,低头一看才发明那路引里包着一块金子,约有七八两重,脸上顿时暴露一丝笑容来,便将那路引装模作样的展开,看了看,却感觉上面的字奇形怪状,个个都未曾见过。

“都是木料,甚么样的都有,都是上等的大料,合抱粗细的都有,就算是都城的万岁爷的皇宫里都用不了这么多!”那军官暴露得意的笑容:“你不晓得,这造船不能用方才砍伐下来的湿木头,必须放上几年待到干透了才气用,不然船下了水没多久就散架了。这些都是刘大帅命令从宽甸、朝鲜、另有更远的极北之地砍下来,然后运到这里来的,你看看,刘大帅要造多少船呀!”

那军官得了李过的好处,表情甚好,见状对劲洋洋的笑道:“兄弟你这就是内行话了,这么多木头如果沿着陆路运来,多少人和牲口也不敷呀!这北地大片大片的野林子,走上十天半月都看不到边沿。早些年大帅就让本地的蛮子把树放倒了,然后推到河边编成木筏,逆流飘到河口,然后再用船只本地拖曳到这里,每条船能够带二三十个木筏,这边只需求拖登陆堆积起来就好了,用不了多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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