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天子面色如铁板般，冰冷无情：“何人敢在京中行凶？”
而保举拔除的人，只要严成锦和太子。
“刺杀严成锦的凶手，已经抓到了吗？”
在都城，能不被厂卫和五城兵马司发觉，唯有朝中大臣。
固然腰酸背痛，跪在软布上的膝盖，生硬发麻，但提起盐引，百官精力矍铄。
“歇息吧，一会儿再跑二十圈。”
长安街上，五城兵马司的官犬四周嗅寻，厂卫和官兵频繁搜索，百姓惶恐不知产生了何事。
弘治天子拽紧拳头，盐引轨制因循近五百年，多次点窜，却从无拔除。
严成锦在新苑中跑步，健步如飞。
再看向那封信时，却瞥见，弘治天子将信丢入铜盆中。
“抓到了！”
已经十一月初旬，日光照在脸上不刺痛，就是有点冷。
可陛下听闻后，竟无动于衷，不免有些绝望。
昨日起，大臣就哭天喊地跪在外头，等着朝廷答复。
萧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瑟瑟颤栗。
褐黄色的卵石下，难以辩白的两根黑线，纤细颤栗几下。
日轮垂垂挪动，很快到头顶上。
“严成锦说，或许另有同谋，托锦衣卫带此信入宫。”牟斌将信呈上。
萧敬领命，快速奔去东厂调人。
弘治天子神采比锅底还黑，望着疏奏上的那几行字：
马文升怠倦地回过甚：“要上早朝了，再忍忍。”
严成锦持续：“若陛下召本官，还请叶千户呈递此信。”
拿起一本翻看几眼，惊奇望向萧敬：“这些都是内阁送来的？”
弘治天子不悦地翻开信，朕倒要看看，你要说甚么：
莫非陛下真动心了？
“让他们跪着吧。”弘治天子思考半晌，慎重：“本日申时前，东厂将刺杀之人的交给朕，朕倒要看看，是哪个大臣。”
士绅们抗议打消盐引，尤其狠恶。
牟斌点头：“已押入诏狱，主谋为刑部给事中余昊，兵部郎中薛卿为同谋，都招认了。”
就要上早朝了，弘治天子表情烦躁，喧闹的大殿，不时传来外头劝谏的声音。
严府，大朝晨。
马文升疲惫的脸上，平增几分无法。
暖棚里，朱厚照蹲在地上，一惊一乍：“老高！真能养出蛐蛐，你快来看。”
此时，弘治天子端坐在大殿中，睡了一个时候。
望着东边的日轮，将近卯时了。
严成锦这个家伙，越来越越大胆了，竟然敢猜想圣意！用信来违背朕的旨意。
“拿火盆来。”
“朝中岂会有人夸奖太子！一看就知是那孽子，改了疏奏。”弘治天子翻了几本，心烦意乱。
可这回，都跪了一夜，也不见萧敬出来制止。
弘治天子在殿中踱步，内阁三人静等陛下发声。
“在呢。”
“老夫家中，有家父留下的盐引没兑换，大臣兑换尚且艰巨，更遑论是坊间士绅。”
“陛下以万民为重！”
熊繍感觉不对，每当大臣个人跪在殿前劝谏时，陛下会差人来斥逐。
“又不是杀本宫的，怕甚么。”朱厚照兴高采烈，传闻昨日有人行刺老高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