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用心让本官分开都城！本官还觉得……”
都城与他笔迹如此类似的人，只要严成锦。
还未到曲阜，就传回了这封疏奏？
李东阳指着车帘外的沃野：“这些不是地吗？”
李公去曲阜，是为清娥说媒？衍圣公侵犯山东大半地盘，山东诸府百姓，或掘食死人，或贱卖亲人，流移劫掠，各自逃生，衍圣公已配不上清娥……
此子怎会晓得，他暗含向衍圣公说媒之意？
莫非这个大户，真是衍圣公？
有李贤的权势余党在朝中周旋，衍圣公的地盘等财产，保存了下来。
都城，李府。
“刘公说，山东御史传回了六封弹章，你为何不报？”
“严大人，这是与母亲上香时，在庙里求得，可保安然。”
孔弘绪，是前内阁大学士李贤的半子。
……
李清娥到正堂时，严成锦正在看李东阳送回的信。
李东阳不会坑他吧？
薛氏将羊脂玉镯送来，戴在李清娥手上奖饰：“真都雅。”
看来，山东的疏奏到都察院时，此子已经开端调查了。
“老翁，朝廷发了赈粮，你们为何还举家逃窜，他们又为何抓你？”
李东阳回过甚，道：“来人，拿笔来。”
“官府不想让我们走，我们走了，他们就没有人耕作了，地就要萧瑟，可小的…实在活不下去了。
刘健翻开奏本，凝神屏息细心浏览：
老头见了李东阳面相驯良，便哭诉：“没地能够种了，小的当然要逃。”
再往下看，列举都察院汇集的罪证。
与严成锦所料不差，提亲失利，重头再来。
“诸府素贫，若沦为荆襄之地，恐再无救治之法。”谢迁看向刘健：“刘公，可要向陛下禀报？”
“陛下。李公传回的疏奏。”
“蜜斯的情意，怎能用款项衡量，粗鄙，罚纹银二两。”
临清、安划一处盗贼纵横，夺人劫财者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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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人财帛者，到处都是，乃至看到官兵，也参与此中。
……
未几时，严成锦来到奉天殿，瞥见刘健和谢迁，就晓得李东阳传回弹章了。
谢迁拿着这封疏奏，感受重如千钧，陛下表情不错，有些不忍心打击。
李东阳记得，有管家送家书来。
还没看完，弘治天子表情变得压抑和气愤：“这是……朕管理的天下？”
李清娥在内室中刺绣，胖丫环风风火火突入房中：“蜜斯，老爷遣人来信了。”
您如果往青州走，盗贼打劫更甚，百十成群，白天公开劫掠，出没无忌，大人你还是转头吧？”
看了李东阳的疏奏，刘健深感震惊：“东边为朝廷税赋所出之地，一年的饥荒，竟到了如此程度。”
他翻开看了几眼：
严成锦不焦急答复，思考半晌：“弹章中陈言，山东民生怨苦，郡县凋敝，但是究竟是何启事，还不得而知。”
李东阳透过车帘，对着锦衣卫千户杨顺道：“去请个百姓来，本官要问问。”
简朴的一句话，仿佛对此并不上心，却能看出，字后深深的忧愁。
弘治天子核阅着严成锦：“朕看严卿家的模样，你晓得是谁所为？”
随后，服侍薛氏的大侍女来禀报：“蜜斯，夫人让您去正堂，严大人来了。”
当初，成化天子没措置孔弘绪，一来是碍于贤人先人的头衔，二来是寥寥千字，难以描画那种惨相，若弘治天子微访山东，恐怕会亲身宰了他。
李东阳眉头紧皱，山东作为东方的粮仓，荒凉到如此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