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天子张口道：“将严成锦召来。”
一旁的韩文双拳紧拽，扎马步一个多时候，双腿酸得站不稳。
且安南的子民难以教养，加上说话不通，比西南的土司更难顺服。
文华殿，
……
这时，咚地一下，武子监大门翻开，寺人李瀚端着圣旨走出去：“韩文接旨！”
柴升道：“南昌巡抚陈璞，在鄱阳湖活捉湖盗百十人，暮年又在松江府抗击倭寇有功，臣觉得，他可出战安南。”
严成锦细心机考半晌，他昨日就想好了：“有一人出征，可有五成掌控拿下安南，陛下，可还记得韩文？”
百官大声唱喏。
严成锦看过宣府的奏报：“庞渭虽勇猛能战，但安南有象兵，阵势又是密林，与辽东截然分歧，臣觉得不成。”
此子阐发虽有事理，可插手兵部的事，柴升总觉很多管闲事：“九边兵事，本官比严大人更熟谙，庞渭是臣推举入都城，臣岂会不知？”
安南的气候与阵势，与南直隶截然分歧，大明如果想要将安南变成布政使司，必然会引发全民皆兵。
“如此看来，严大人有想保举的人？”
王春兄弟暴露绝望之色，这武子监只许监生退学，不准监生毕业。
“臣感觉，柴大人言之有理。”严成锦答道。
韩文一脸懵然，闭门不出大半年，陛下还记得他？
严成锦道：“松江府常有倭寇反叛，陈璞也未能剿除，足见，此人不能胜任。”
保举韩文，也是今后为出兵征讨鞑靼，有良将可用。
“臣与严成锦约法三章，他不干与兵部之事，臣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各司其职。”
李东阳嘴角猛地一扯，你筹办了多少就说多少啊？
过节时，连一日沐休的机遇，也没有。
且祭酒竟是他部下的王守仁，可谓初出茅庐，不知所谓！
但严成锦却不以为他能胜任。
柴升面露错愕之色，严成锦这么轻松的就承诺了？
弘治天子点头，糜费和兵力未几，若打三五年就太长了。
柴升却皱着眉头：“据本官所知，韩文仅是锦衣卫千户，连一场败仗也没打过！怎能出征？”
意味着，这名将领不但要能征讨安南，还要能安抚安南的百姓。
“你离我远点。”
萧敬看了眼弘治天子，见他微微点头，顿时会心：“就说陛下有要事，让他明日再来。”
弘治天子和诸公一副恍然状，这时才想起来，朝廷另有个武子监。
弘治天子不见也晓得柴升想说甚么，方才在大殿上，严成锦插手兵部的事，来这讨说法来了。
……
武子监，
“臣昨日，只筹办了那么多，不敢多言。”严成锦道。
弘治天子拿起书，正看得出神，便听小寺人禀报：“陛下，柴大人恳请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