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

太上皇弘治闻言一喜,“谈银子生分,寡人能够赐给你,但既然严卿家开口了,就开个价吧?”

才开春就有六百多万两,的确富可敌国啊!

张升听到这个数量,眉头不由动了几下。

而太上皇长年阅奏,虽观赏程度高,但脱手才气弱。

“有岛!”

严成锦递上一本册子,说送给朝廷,天然不是全给。

萧敬快步走出去,对着太上皇弘治作揖:“太上皇,严大人将良乡商会交给朝廷了。”

萧敬走出来,笑吟吟:“太上皇宣您,传闻严大人升了首辅,恭喜啊!”

银子放在都察院堆栈和放在户部堆栈,也没甚么分歧。

不知是几月了,刘瑾记得李兆先教他看过天象,这贼老天,几日不见星星。

“是。”

此时,大殿外。

刘瑾转动着单筒望远镜,一片绿色呈现在单筒望远镜中,随即,是红色的沙子和褐色的礁石。

太上皇面上暴露笑意,“你来找寡人何为么?”

固然此子有夸大的怀疑,但当初,他将银两投入商会,倒是真的。

严成锦道:“这些是留作调控国库的银两,除非,诸公让银票贬值?”

底下的将领暗骂,必定是航向偏了,这寺人胆量真大,没有阴阳官也敢出海。

见此子一脸凝重的神采,也不似在开打趣,叱责的话到嘴边,又改成:“寡人自有分寸。”

良商的银子,几近堪比一国夏税。

严成锦从胸口抽出一本册子,“这是良商的储备银两,还请新皇过目,共有六百九十七万余两。”

“……”严成锦。

“……”钱宁。

他画的是富强都城,很有腐败上河图的模样,临时叫小腐败上河图吧。

大海上,海波不断翻涌。

太上皇弘治沉吟半晌,物以稀为贵,“寡人画好了,就差人送你府上。”

李东阳接过册子,瞥见六百多万两银子,一阵头晕目炫,“年年有这么多银子,为何要交给经济司?”

再看向单筒望远镜,还是一样的气象。

王琼笑眯眯的道:“下官只是说说。”

次日凌晨,钱宁饿得双眼发白,“刘哥,咱如果死了,您别华侈。”

画技若以满级十级来算,他给朱厚照八级,太上皇弘治二级。

此事非同小可,银票已经提高至外洋,一旦贬值不知会蒙受多大丧失。

顿时,一阵毛骨悚然。

朱厚照好说话,只等太上皇同意,就能靠良商吃几十年了啊。

锦衣卫都记取呢。

“若只是几十万两,尚且能如此措置,可动辄上百万两,没有户部核算,如何敢放心?”

这个别例倒是处理了百官担忧的题目。

过分经心设想的马屁,听起来反而不天然,严成锦沉思熟虑下,套用了最通用的体裁。

朱厚照长年绘画,又资质聪慧。

严成锦取出一粒碎银子,塞到萧敬手中,“你再说几句。”

“当初良商建立时,无银子做买卖,臣用家父的稿银,全数投入商会中,几近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臣才占有了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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