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情愿出十五万两银子,但前提是让我放了张鹤龄与张延龄,我抓他们俩,本来就是替你出气的,这么没原则的事儿,你男人当然不会承诺。”朱厚照挺了挺身板儿,面上一副我是你男人我会替你挡风遮雨的神情。

“被你猜中了,我就是想养头小猪!”

“这女人也要插手选秀了?哎呦喂,真好,真好,我们照儿可有福分了。”王太皇太后越看心中越欢畅,这会本就不大的眼睛,已经笑成了一条缝。

朱厚照却一掌控住她手:“你此人如何这么不讲事理,你男人的面子,不就是你的面子!”

夏云渚现在心中却不知是冲动,还是严峻,见太皇太后也好,太后也罢,她都是不怯场的,可唯独这沈琼莲,听闻此人才学极高,怕只怕是杨慎见了她,都难分高低吧……

离选秀的日子但是越来越近了,虽说是个走过场的选秀,可谁也不晓得这中间会不会再出甚么岔子。

朱厚照倒是吻了吻她的发:“不是没有,只是承诺我,今后我能替你办到的事,就让我去摆平,我家娘子就是要在野生尊处优,享用繁华繁华便好!”

刘瑾倒是面上神采古怪,嘴角一歪:“太后娘娘这么快便认输了?老奴心中有一计, 可保寿宁伯与建昌侯毫发无损的走出诏狱, 太后娘娘可愿听老奴一言?”

“我才不奇怪甚么多风景的婚礼呢,人家只想要你……”夏云渚身子一缩,往他怀中靠了靠,软语温存道。

刘瑾捧着一串上好的紫檀柳念珠, 谨慎翼翼地踏进大殿以内,卑躬屈膝地站在门口。

还好现在太皇太后已经放开了她手,不然本技艺心直冒汗的囧态,怕是要透露无遗了……

“莲香,你去寻沈女官来,让她也来看看这女人。”王太皇太后挥挥手,叫来了身边服侍的宫女,叮咛她去寻沈琼莲来。

英国公老夫人见夏云渚确切做的不错,便也喜上眉梢,两个老姐妹相互酬酢了一番,只听得王太皇太后拉着夏云渚的手细细打量了半天,和声悦色地扣问道:“夏家的女人?本年多大了?可许了人家吗?”

仁寿宫中的那位主儿, 自从两个弟弟被抓后,倒是消停了很多,整日里躲在房中吃斋念佛。

“太皇太后看着好,便是好,我们英国公府出来的女人,那里差的了啊!”英国公老夫人执起桌上茶杯,会心一笑。

安知朱厚照却一脸的义正言辞:“那可不可,这婚礼一辈子就一次,朕是天子,岂能丢了面子!”

“户部韩文那老狐狸怎肯松口,先帝山陵修造用的是钱,皇上即位大典用的是钱,皇上在各处织造龙袍,大兴土木修建用的也是钱,户部那里还能拿得出一百万两银子来……”刘瑾谨慎翼翼阿谀道。

半夜爬墙私会这类事,但是越做越上瘾的,特别是英国公府有张仑这个内应,朱厚照更是来去自如,仿若走高山般。

现在的太皇太后王氏,是正德祖父宪宗朱见深的第二任皇后,她并不是正德的亲奶奶,祖孙之间固然没有血缘干系,但二人的豪情却要好过正德与生母张太后。

“太后娘娘, 皇上选秀之事……”刘瑾见张太前面色还算和悦, 便谨慎摸索问道。

夏云渚微微抬首,见王太皇太后长着一副慈眉善目,便垂首害臊道:“回太皇太后的话,小女十六不足,还未过十七的生辰,尚未……尚未许了人家。”

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本日英国公老夫人进宫,还带了个水灵灵的女人,王太皇太后一见这女人落落风雅,一系列礼节行动皆是流利天然,一点也不怯场,便心生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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