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苏观生这个名字,让陈梓君心中难安,这个苏观生当初与郑氏一族拥立了隆武天子,以是成为了隆武朝的大学士,非常受重用,但在桂藩称监国的过程中,苏观生没有获得任何好处,这是由两广总督、广西巡抚这类实权文官和将领拥立的,苏观生虽说是大学士,但隆武朝几十个大学士呢,不算值钱。

陈梓君被成义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说的面红耳赤,是啊,那些钱在赵铭道手里变成了兵器劲旅,到了洪大人手里却真的弄不出这些东西,可陈梓君堂堂举人,巡抚的首席幕僚,如何能被成义这么热诚,他冷哼一声,道了一声告别,仓促拜别了。

但是,赵铭道麾下有船有兵,还一副你敢清算我,我就造反的模样,士绅商贾们那些手腕底子不管用,不管告到巡抚衙门还是肇庆朝廷,为制止逼反赵铭道,也都是息事宁人的态度,终究还是洪天擢出面,要回了被赵铭道扣押的贩子,但船只已经编进了海军,货色早已出售充了饷银,统统人都只能打断了牙往肚子咽。

“林兄,你若无事,不如坐下吃酒?”赵铭道说。

成义听了这话,拔出佩刀直接抵在了陈梓君的胸膛,把他按在了桌子上,不顾赵铭道禁止,直接吼道:“陈梓君,你少在这里给老子装虔诚义士,我年老是忠是奸你不晓得?本日老子就跟你掰扯掰扯!

“成义,你放下刀,你和他说这些做甚么。”赵铭道冷冷说道。

陈梓君感喟一声,说道:“但愿如你所说,赵铭道呀,赵铭道,我阅人无数,但你是忠是奸,我是真的看不出呀。”

成义冷哼一声,最后对陈梓君说道:“大哥他是忠是奸,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监国殿下如何,下官不敢猜想,但桂监国到底是皇室嫡派,又获得西南半壁支撑,就算这个新朝廷如何败北如何无能,都归有个架子,再来个唐监国,分庭抗礼,那是一片大乱,这点分寸,下官是有的。”

水寨位于白沙港,紧靠琼州港,直接扼控琼岛两大海港,是琼岛与大陆之间来往的必经之路,赵铭道直接率军进驻水寨,然后又把清澜所的残剩精锐全数调遣来,点将阅兵,不管水寨官将的派系和背景,凡是有所不从不平的,一概军法措置,完整清算白沙水寨。

赵铭道正色说道:“这可就不是我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能说了算的,但陈大人,国难之时,任何分裂的行动都是亲者痛仇者快,另立君王,是要给鞑子可乘之机的。

赵铭道可不会傻到以为巡抚衙门会补足水军欠饷,他铁了心要靠海吃海,以白沙港核心,调派修补过的战船巡查周边,稽查船只,大小商船一概登船查抄,只要有犯禁物品,一概查处,若商船船况很差,不堪利用,则罚没货色或货款,若商船较新,则直接连船带货都扣了,一时候琼州海峡南北各府震惊,大家都说粤西海防游击衙门是海盗。

陈梓君听了这话,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满眼丧然,林同文问了他几句,他也是不说话,陈梓君与林同文还是分歧的,林同文是本地士绅,动静来源也就受限于本地的小圈子,但陈梓君在洪天擢成为巡抚以后还是是首席幕僚,能够获得很多肇庆监国那边的动静。

如此,在苏观生的运作下,广东出身的官员和士绅群体拥立了从福建流亡来的隆武天子之弟唐王为监国,并且赶在了桂监国之前称帝,称绍武天子,大明再次堕入了内斗状况,桂监国朱由榔仓猝称帝,派兵讨伐,永历与绍武两个政权之间的战役发作,琼府固然处于旋涡以外,但也再难安享承平,那日宴会上的打算,化作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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