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吃海喝中。
又半晌后。
门一关。
便在这一等青楼的雅阁里,与辽军众将筹议了起来,比及明军在大城里躲过了酷寒,来年春季即将建议的反击。
也不等沈烈的娇妻爱妾出言反对,李如松便生拉硬拽,从沈府内宅将沈烈拽走了。
话说完。
“哎哟喂……沈爷,好久不见,甚是驰念!”
跟着李如松脱下了大氅,挽起了袖子,不怀美意的干笑起来:“本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爷躺着出去!”
李如松便大喊小叫起来:“哎哟哟,这才当了几天总宪大人呐,竟怜香惜玉起来了!”
夜幕来临。
李如松却还是大咧咧的,将大手又拍了过来,赞道:“多谢你送来的甲胄,又丰富,又和缓,另有……你部下阿谁平遥镖局的李朝花,但是帮了老子的大忙,人脉又广,传来的动静又准,又及时。”
李如松便哈哈一笑,奋发了起来:“罢了。”
这些一等青楼,每个月上缴的月例钱可不是一个小数量,你把这里拆了……
一身酒气的沈烈回到了家,不免被娇妻爱妾抱怨几句,而翌日凌晨,跟着宣大总督戚继光回京叙职。
跟着这雅苑的大门一关,好端端的风花雪月之地,却响起了军汉们吆五喝六划拳的声音。
“甭废话!”
他倒好。
而院主仓促忙忙的赶来,陪着笑,说着阿谀话。
龟公赶快赔上了笑容:“哎哟,几位军爷这是打哪来的呀……稀客稀客。”
论领兵兵戈。
除夕夜。
而李如松则大咧咧的将几张银票,往桌子上一拍,便扯着嗓门呼喊了起来:“爷本日包了这里,叫萧媚儿和女人们从速来服侍着。”
“拖你老兄的福。”
沈烈一脸的无可何如。
跟着几个将官搂着龟公肥胖的肩膀,闯了出来,当场便那将风骚雅阁里,正在与都城第一名妓萧媚儿议论诗文的几位才子轰走了。
喝多了反而更加沉着了起来。
跟着几个辽军将官敲开了门,眼睛这么一瞪,肃杀之气劈面而来,当场便将那龟公吓的一颤抖。
舍命陪君子呗。
“拿酒来!”
或许。
将几个名妓打发了出去,又喝了一碗凉茶,李如松那双牛眼倒是更加闪亮,别人是喝醉了胡涂。
这一顿闹腾。
他对马队作战更是一窍不通,而沈烈独一能做的,便是卯足了力量给火线将士们弄钱,弄粮食,弄军器。
“去塞外吃了几个月的西北风,他娘亲的……这一回到都城呀,可真是母猪赛貂蝉。”
一声声,一句句,或破口痛骂,或唉声感喟,让这一等青楼中高雅的陈列中,也跟着染上了一丝血与火的风霜。
院主和龟公却吓得一颤抖,便赶快点头哈腰的答允着,让萧媚儿带着几个苑里最出众的女人前来陪客。
老子管谁要钱啊?
跟着李如松提起了酒坛子,给沈烈倒满了一碗女儿红,这一番推杯换盏,不堪唏嘘。
嘻嘻哈哈的一番嬉闹过后,众辽军将官便在大少爷教唆下,将沈烈架了起来,向着那风花雪月之地大步流星的走去。
酒过三巡。
赶走了萧媚儿的恩客们,一行人便穿过了一片光秃秃的竹林,在那充满了书香气味的雅阁里落了座。
十余个彪悍的辽军将官早已等待多时。
从速给做几桌好菜,谨慎服侍着。
意兴阑珊的群情中。
眼瞧着那头牌萧媚儿手一抖,娇躯一僵,不谨慎绷断了琴弦,几位姐妹面色都战战兢兢起来。
沈烈便拖家带口,与李如松一家联袂出游,陪着戚继光伉俪在那灯火透明的街道上闲庭信步。
他能做的另有谍报上的支撑。
沈烈微微一笑。
那还能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