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伦没有说话,一旁的胖贩子也没有答复。
“二兄,好久不见!”
王伯伦点点头,顿了顿,接着道:“是做学问的好苗子。”
王伯伦微微一笑,抬眸看去,只见一个胖的如同庙里供奉的佛陀似的男人,作贩子打扮,此人固然是胖,可五官倒是端方,瞧着人一眼,便感觉此人一脸清正之气,浑身的驯良模样。
王伯伦笑道:“广州府但是一块肥地,主子这是给老三建功的机遇啊。”
这时候,曾光曦笑道:“听闻鹿鸣三杰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如何只见你们二人?另有一名呢?”
下人上前,将轿帘撩开,王伯伦整整衣衿,从肩舆里走了出来,负手上了台阶,进到大开着的门中。
江柳愖不假思考的回道:“王麓操,在王府等我们二人归去用昏食呢。”
说着,王伯伦坐了下来。
此人,恰是当日与沈康等人有一面之缘的河盗,范继道,江湖人称,范三爷。
赵洪川接着道:“老三,这业已化水了,漕运这一块你可得看着点,归德府那地界不值当你华侈时候,这回下水,便往广州府去吧,主子派人在那边策应你。”
王伯伦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道:“你在府里安息,我去大兴米铺问问赵老迈。”
他抖抖衣袖,猜疑道:“你可瞧见麓操那两位同窗了?是这等不知轻重的人么?”
他缓缓的道:“都是主子部下,都是自家兄弟,功劳这等事,还要主子做主,我们,做好分内之事就够了。”
“昏食?哈哈哈!”
油灯闪动,王伯伦微微蹙眉,用抱怨的眼神瞧了瞧范三爷,范三爷却作不知的模样,自顾自的饮茶。
这时候,大兴米铺的老板赵洪川笑了。
“大兄,三弟。”
王麓操手攥着缰绳,拱手道:“多谢伯父,麓操先去了。”
一顶小轿从阴暗的后巷转入米铺角门,守门人低声问道:“是二爷来了么?”
王伯伦在王府门口,双手负于身后,他身穿常服,眉心微蹙着道:“麓操,你那二位同窗究竟是有人陪着的,许是在哪处顽的鼓起,忘了返来通报,你先带一小队人在城中寻觅,如果天亮还没有动静,伯父便派大队人四周去寻。只要伯父在,你那二位同窗必定安然无事。”
王夫人从门后走了出来,问道:“夫君,你瞧着麓操这孩子如何样?”
“这,这,当真?”世人大惊,齐声问到。
“好,好。”王伯伦点了点头。
沈康与江柳愖齐齐看向窗外,只见启明星闪烁着,天涯泛着鱼肚白,二人下认识对视一眼,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