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子捋着髯毛笑着,对劲洋洋道:“你们三个就此被我家孙儿折戟沉沙,老夫我不需道一声抱愧吧?”
安夫子低笑一声,问道:“三位公子还要在凤阳府待多久?”
沈康略微侧目看看王麓操,在问:要不要怼?
沈康笑道:“二兄我们败了,先声夺人这一招不好用,招人恨又轻易出不测,下次不消了。”
这语气顿挫顿挫,再共同上老爷子那副对劲模样,气得江柳愖的确是压不住火了,江柳愖咬紧牙关,哼笑一声,道:“好你个老夫子,竟然派个面黄肌瘦的虾兵蟹将来禁止我们,真是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啊。”
江柳愖咬咬牙:“你说谁是沙子!”
安夫子笑道:“好不好不首要,首要的是欺负了那三个小子,我就舒心了,哈哈哈。”
安夫子微微蹙眉,点了点头,道:“哪日得空了,着人到东街望儿巷安府来知会一声,了解一场,老夫如何也得为你们送别一场。”
安娉心中又加上一句,风采翩翩。
这时候,鹿鸣三杰满眼含笑的走过来,齐声喊道:“安夫子,别来无恙。”
安夫子低低的笑了笑,逾发的感觉成心机,回道:“谁回声就说谁。”
既然有人翻残局面,接下来下台的人也络绎不断起来。
鹿鸣三杰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将中间的位置让了出来,安娉朗然上前略施一礼,道:“远江飞来白鹭洲,五眠望沙珠有泪。鳌山灯月照玉真,旧时便参有中无。定非幽宿皆悬印,雪迸孤鸿有亚夫。谓在畴昔无黍酿,净鸥鱼跃被摈除。”
日落西山之际,这场昌大的诗会也跟着夕照余晖闭幕。那两件宝贝花落谁家三小只并不在乎,余晖洒落江面,竹筏推开漫江华彩,跟着一众浩浩大荡的竹筏,他们终究回到了岸边,下人赶来车马。
安娉站在安夫子身边,笑着道:“祖父,我如何样?”
安夫子笑道:“还觉得你这小子心眼小不承诺呢?”
江柳愖撇撇嘴,道:“都是大女人小媳妇看王麓操看的眼睛发直,倒是头一回瞧见有小公子也看他看得发了痴。”
她浅笑着走上前去,朗然道:“小子安平,有一拙作。”
三人异口同声的叹了口气,兀自去寻酒喝。
安夫子带安娉出门,不为其他,就为了给孙女博一个才女的名声,让她将来在婆家更好过一些,嫁得良婿,才是一个女人的归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