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一 安六爷的事[第1页/共4页]

“那是治本不治本,华亭玩不了,他不会去上海?松江玩不了,他不会去姑苏?”徐元佐点头道:“我总不能一向跟在前面帮他摒挡,还是得一劳永逸从底子上处理这个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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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分红,盈亏自大。”

徐元佐等旁人都走了,表示牛大力坐下,道:“牛哥,我父亲去赌档的事,另有甚么我该晓得的?”

“现在华亭县的田税、商税都是仁寿堂在收,就连徐府本宗的田亩都在缴税。买卖一样要查账。你虚投给我,这税一样免不了。这是其一。”徐元佐竖起两只手指:“我此人不是眼浅之辈,拿百十两银子就替人擦屁股,这类事我干不出来。徐家更是要脸面的人家,毫不会承诺。这是其二。”

安六爷一愣:“敢就教实投如何,虚投又是如何。”

“泗泾有个驰名的**,人唤她作艾嫂,许都暗娼都借她家落脚,来往客商也多有熟客。她家是三进的院子,第一进只卖吃食,第二进是个赌档,第三进便是那些暗娼做买卖的处所。”牛大力明显体味颇深。

安六爷暗道:呵,这世上真有傻子会实投么?

高利贷三个字如同吸血鬼一样,让人一听之下就有种“这辈子完了”的感受。幸亏安六爷不敢对徐元佐下黑手,只是出于“友情”,企图借助徐贺与徐元佐构成一层安定而友爱的暗里干系。这类做法无可厚非,安家能跟徐元佐搭上干系的财产只要借用金山岛私港卸货。这类贸易来往一年也就一两次,最多再先容个朋友来,并不很坚固。如果搭上了徐贺这条线,那随便何时都能“理所当然”见到徐元佐。

徐元佐点了点头:“这类处所,不都是要给你们上供的么?”

安六爷敲定了商榻的白道停业,闲话几句见徐元佐兴趣缺缺,便想告别。徐元佐没有挽留,却道:“牛哥且等一下,我有几句话与你说。”

这回就连罗振权都打了个寒噤。

这三样东西都是徐元佐保藏的小物件,此中宣德炉是嘉靖时制的,用的是云南精铜,就是奔着仿照“宣炉”去的。即便在当下也是挺值钱的物件。更不必说今后以假乱真更能身价万倍。青花水滴是景德镇的佳构,徐元佐用过一段时候,厥后见换了一个,还觉得这个打了,并未多问,谁知在这里又相逢了。至于那块羊脂玉的乌龟把件,乃是上品籽料经上等苏工砥砺而成明人玩玉重工不重料,碰上如许的好工好料足可谓极品。徐元佐花了六百两银子方才动手。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鄙人是想虚投的。”安六爷道:“只是这分红……”

徐元佐朝牛大力呶了呶嘴:“领导在这儿。我只要一个要求,我爹和艾嫂,另有阿谁粉头必须在场。”

牛大力不但取了借券,还捧了几个盒子过来。徐元佐恰是不解,牛大力已经翻开了盒子。倒是一个宣德炉,一个青花水滴,一块羊脂玉的乌龟把件。

“这是令尊拿来讲是抵债的。我看得出这些东西必定是令尊用心收来的,岂能贱卖?本日请徐相公带归去交还令尊。”安六爷道。

徐元佐存候六爷坐了,见牛大力那副谦恭的模样,便也没叫他落座。免得他难堪。

安六爷几近不敢信赖这么好的事:“这岂不是、岂不是……太不美意义了?”

一传闻徐贺借了高利贷,徐元佐起首想到的是有人迂回行军,想要抄他后路。直到他传闻是安六爷出的钱,方才略微放心:好歹是贸易火伴,最多就是付点利钱罢了。

牛大力见了徐元佐,底子不记恰当日本身是如何高高在上与他说话的。仿佛低三下气乃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乖乖站在娘舅身后,低眉扎眼连号召都不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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