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回身而过,却见面前两名中年男人围了上来。
仲姝是何人?只言片语间,便猜出个大抵。
“若奉告了你,你就活不过-----今晚了”。
“袁大人,好兴趣啊,酒足饭饱,还顺手得点银子,家中又有娇娘服侍,的确是神仙般的日子”。
现在看来,樊文予已是第二个向仲姝提及此事的人。
……
仲逸?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袁若筠如许以为的。
杀人?竟是如此轻描淡写?
那名男人意味深长道:“至于他是惧罪他杀?被人下药?还是吊颈他杀?或者头撞横梁?你看着办就行”。
“如果再走出一步,你在刑部的差事、家中的娇娘,另有脖子上那颗大头,就都没了”。
说着,此中的一名男人取出一张银票,缓缓递到袁大头的手中。
“不要看了,五千两”,那男人冷嘲笑道。
“你们到底是甚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
“你当这是做夫役,比人数吗?找的人多了,闹得满城风雨,反而会好事”.
“不可,不可,你们搞错了吧?我是个牢头,不是杀手”。
甚么先谋而后动?袁若筠这个徒儿,本就是徒有浮名罢了。
月光下,街上行人少了很多,一家酒馆的门口,店小二正卖力的号召着才欲拜别的客人,眉宇间,皆是怠倦之相。
在仲姝面前,袁若筠对仲逸这个‘师父’还是听保护的。
但是,对于城中那处不起眼的小院来讲,却有一个天大的动静砸来。
前面是一条僻静的冷巷,常日里行人很少。不过,袁大头却喜好走这里。
冷冷的抛下这么一句,那两名男人已回身筹办拜别。
足见他有过人之处。
“做牢头多年,该如何做,不消我们教你吧?”,一旁的男人弥补道。
他出来后,还是可开当铺、做买卖。
再看看言行举止,他们这是---来者不善。
退而言之,即便不能官复原职,但就目前这个罪名来讲,还不至于重罚,也不会关押太久。
别的,还得了一百两的好处银子。
“别闹了,我们今晚不杀你,前面就是家门口了,莫非你不想看看你女人吗?”。
“好好好,如此甚好。朝廷那边,樊某自会尽力周旋,家务之事,就端赖仲女人你了”。
一阵晚风过,裤子还未提上,袁大头顿时复苏很多: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
去往回家的路上,袁大头表情还是很不错的:这家酒楼饭菜带劲、酒也不错,归恰是别人掏银子,不吃白不吃。
……
……
若仲逸能官复原职,自是最好的,这也是袁大头最但愿看到的。
袁大头摇摇摆晃的走了出来,对劲的打着饱嗝,随便向几个朋友打着号召,而后便各自拜别。
看装束,应是大门大户里出来的。
就连才迈出的一只脚,袁大头也只得乖乖收了归去。
只是冷巷光芒不好,没看清楚。
实在,他并未喝多,方才那摇摇摆晃的举止,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把戏做足,给你十天时候,若十天以后,阿谁叫仲逸的还活着,你就不必活着了”。
出了小院,来到街上,樊文予不由的转头望望,贰心中对仲姝极其敬佩:这份沉着,这份淡定,另有那寥寥几句话。
当然,另有师父凌云子。
这么一说,袁若筠却有些踌躇,她面露难色道:“我爹爹很少向我提及朝中之事,若探听的多了,他必然会反问我与师父的干系”。
袁大头的确要哭了。
烫手啊。
“此人名叫仲逸,之前是翰林院编修,本日才到你们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