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风向标,明眼人都能看的出:能代表朝廷文武,在圣上面前,当场作一篇新春祝词,那是多么光荣?
“皇上万岁、大明千秋万代……”。
仲逸也立即举杯相迎:“严侍郎,请了?”。
“仲大人办那么大的案子,保准获咎了甚么人,还是谨慎点吧”。
二人随便酬酢几句,朱载垕向下一桌走去。
仲逸笑道:‘如果我的话,必然会去外埠,做个知县’。
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费思应仓猝端起酒杯:“仲兄,快,愣着干甚么?敬酒去啊”。
“好------吧”。
这时,见有人走过来,严士蕃决计举高嗓门,向仲逸举杯道:“仲大人,请了?”。
“裕王千岁、严阁老、徐阁老”。
从某种意义上说,朝廷的此次盛宴,远比除夕夜更热烈。
不然,会被视为另类,总感受怪怪的。
屋外,北风呼呼,屋内,暖意浓浓。
不然,一身酒气、满脸通红,成何体统?
“你是翰林院的仲侍读?我们见过面?”。
“哦,那倒是王府的人号召不周,转头本王好好管束管束”。
袁炜连连摆手:“先不说这个,这几日,抽时候来趟府上,有事与你商讨”。
仲逸与此人没有甚么可说的,只是恰逢盛宴,逢场作戏,场面上的事儿,还是要做的。
殿中文武目光齐聚。
仲逸望望四周,凑上前道:“你说,这些事儿,连我仲某都能看的出来?以圣上的贤明睿智,能不晓得吗?”。
出口成章,袁炜果然不负众望:圣上对劲,群臣对劲。
对朱厚熜而言,他自不会重新到尾呆在这里。
“知县虽历练人,但若被派到偏僻之地,天高天子远,怕是一辈子也回不到都城了”。
…………
如此一来,除需求留守与当值人外,大多人都可前来赴宴。
盛宴正式开端。
仲逸的确无语:“费兄,莫说知府,熬上二十年,给个知县,大把的人情愿干,你信不?”。
仲逸四下望望,抬高声音道:“还早着呢,先做好你的庶吉人,有你礼部郎中的老爹,还担忧甚么?”。
仅是袁炜方才的那篇佳作,就成了很多人丁中的话题。
说话的是翰林院庶吉人费思应,翰林院一桌,又与仲逸是国子监的同窗,二人一向走的近。
天子之前并未提早奉告。看来,是要让这些文武大臣,当场阐扬了。
费思应一脸苦笑:“熬上二十年,给你个知府,干不干?”。
实在无聊,仲逸筹算出来透透气,绕过大堂后,却见袁炜正在一侧的屏风后坐着。
“严家父子,被圣上萧瑟很长时候了”。
几杯祝贺的酒,还是要喝的。
当然,一样善于此体,且有小阁老之称的严士蕃,也没有被挑中。
当然,提及袁炜,他自不会陌生。
不过,袁炜早已被一群同僚争相敬酒,恐怕是轮不到他这个小小的六品翰林了。
现在,袁炜就是殿中仅次于朱厚熜以外,阿谁最为谛视之人。
费思应白了一眼:‘早着呢?你现在都是六品侍读,比我们这些人提早走多少捷径?站着说话腰不疼’。
现在,他来这里,也是躲平静。
世人落座以后,司礼监黄锦与礼部尚书、侍郎,以及翰林院掌院学士等,再次核实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仲逸一本端庄:“门生就是想出去逛逛,每天呆在翰林院,憋得慌。故此还请袁大人帮手说句话。万岁也说了:书中来,还要从书中出去,年青人,是该到各地逛逛”。
见到仲逸,严士蕃岂有不‘酬酢’一番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