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军校上前禀道:“沿岸北上,还是南下?请诸位大人明示”。
傍晚将至,天涯一片红霞出现,偶有海鸟飞过,叽叽嘎嘎的鸣叫声时近时远,与不远处巡查的将士交相辉映。
摆布两侧,各有十余名军士护随,兵器在手、护甲在身,齐刷刷的脚步声响起,气势实足。
末端,老头竟更语出惊人:“若真有倭贼要与我这个老头子比武,一对一,我文或人还不平”。
至于浙江都司的批示使等人,借口其他军务在身,乃至于粮草事件等,仓促回了各自衙门。
“诸位大人,联名上书之事,商讨的如何?”。
眼下,这些人正愁如何对付联名上书的事儿,能去岸边检察一番,刚好能够得救,又有德高望重的右都御史文博远伴随,岂有不去的事理?
现在,戚继光已命人从东北口伏击。
“严大人言重了,仲某的经历。就当是个偶合吧,多种偶合的成果罢了”,仲逸望着东南边向,眼神中充满等候。
见仲逸仿佛言语未几,严磬只得随便换个话题。
文博远嘴唇频动,语速却比平常快不了多少:“领了朝廷的旨意,到江浙本地地带,连岸边都没有去过,如何向朝廷交差?倭寇如何了?将士们不都在保护着吗?”。
仲逸向程默递个眼色,不由的放慢了脚步。
“仲侍读才到翰林院未几久,从庶吉人升为编修,再到现在的侍读,纵观我大明朝,亦实属罕见”。
咳咳,严磬仿佛并未多想,脱口而出:“蠡县,仿佛去过,不过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
听了一番慷慨激昂后,兵部侍郎王昱立即插嘴道:“我等陪文大人同去,同去……”。
倭贼迟迟不登岸,决计守在人力视野范围以外的船只上,看模样是要借着夜色偷袭了。
仲逸来到营中,见左军都督府佥事景渊、兵部侍郎王昱等还是在“议事”。
可贵的一副美景。
右都御史文博远走在最前面,左军都督府佥事景渊、兵部侍郎王昱并排而行,紧随厥后,三人不紧不慢、不慌不忙,还真有赏识日落海景清闲安闲老头儿的几分模样。
……
联名上书的事儿,十有八九是没戏了。不过,每人代表各自衙门上书朝廷,也一定就是件好事。
微微转过身去,仲逸似笑非笑道:“仲某本籍山东济南府,在来都城前,曾在北直隶保定府蠡县县衙待过一阵”。
“程默,你还是跟着文大人吧,总有个照顾”,仲逸决计说了一句:“文大人与景大人年龄已高,你多留点神”。
……
蠡县?仲逸持续问道:“蠡县,严大人是否熟谙?”。
这话说的。
品阶是一方面,严磬挖空心秘密运营的是金银之物,这么多年,一双沾满罪孽与丑恶的手……
难以发觉的神采后,很快规复了大要的安静。
大师都是明白人,一点就通:三位‘老头’大人有话要说,仲逸与严磬也有话要说,我刘或人,不就是个多余的吗?
一阵海风吹过,傍晚下,一道冷冷的眼神闪过,杀气腾腾……
本来一句安抚的话,却惹怒了这位向来暖和的御史老头。
……
傍晚下,严磬正与仲逸说着话,在他看来,有机遇靠近世人丁中这位以天子为背景的仲大人,也不失为一种不测收成。
“文某虽年龄已高,却老而不昏,如何连这几步路都走不了?从都城这么都过来了,海岸边如何去不得?”。
品阶附近者同业,提及话来也随便一些,不管二品、三品。
“无妨,无妨,我们只是随便看看”,右都御史文博远轻描淡写:“如许吧,老夫与景大人、王侍郎沿北岸而上,你们几人随便,不必紧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