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子叮咛仲姝落座,却对仲逸说了一句:“那你说说,就云南而言,或者就说你们五井盐矿吧,眼下最首要的是甚么?”。
“逸儿,这些年你还是没有变,能言明心中之想,再将这个设法付诸行动,为师另有甚么不放心的呢?”。
为何?大明缺银子啊,北御鞑靼,南灭倭贼,率军出战要银子,修城筑工事要银子,练兵要银子,办书院也要银子……
仲姝仿佛想到了甚么,这或许也是仲逸心中之想:“师父,卫叔叔去了那边?他是不是碰到甚么不测了?”。
这话?又该从何提及?
“逸儿啊,看来这个盐课衙门确切不如何,比翰林院差远了,听听你方才之言”。
仲逸立即昂首道:“这么说,师父您同意弟子的打算了?”。
但是他们毕竟来自凌云山,事关师父凌云子,就与他们每个都有干系。
“哈哈哈,不必如此,此处就你我师徒三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嘛”。
此事事关兵法,兵法事关凌云子,故此对于兵法之事,不管仲逸、仲姝,还是远在都城的林宗武,都没有直接做决定的权力。
说白了,就是赚有钱人的钱,那些个喜好显摆的主儿,与其将银子花到捧伶人、逛腰子上,到不如为诚信堂做点进献。
盐课提举司虽只是一个从五品,但毕竟打仗道盐务,而‘一粒盐而知天下’,绝非天子的一时心血来潮之言。
有钱之人,没有几件像样的装潢品,如何美意义出门?没有几件像样的安排,如何美意义请人家来家做客?
好久以来,仲逸都一向记得这一次的见面,多日未见,本该好好叙话旧的,只是才说了几句,便没有了话题。
没错,是银子,自从仲逸接到来云南到差的时候,除了盐务,他还想了很多来银子的体例。
“照目前景象来看,兵法之事是瞒不住了,北方的鞑靼,东南的福建,另有都城……现在连远在西南之地的云南都传开了”。
约莫半个时候后,卫展、阮怀若、章苏等拜别,凌云子方才提出的阿谁题目,他们三人今晚要好好揣摩揣摩了。
然仲大人毕竟不是‘仲少店主’,诚信堂有穆一虹、连同那些伴计足矣,他要做的便是盐务和铁矿、铜矿、煤矿,乃至金矿、银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