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看上去对黄巾军极其无益,若此番守下来,汉军已经算是半残,倒是策动反攻,破之轻而易举,但张梁见到这环境,心中却更加忐忑不安!

张梁闻言眉头一皱,倒是半信半疑,他刚想命亲兵亲身去东门探视,城下却又上来一人!

“疑人不消,用人不疑,周仓已在后军充为人质,武柏也亲身随行。”皇甫嵩面色深沉,波澜不惊,安静道:“若非此体例,也实难攻入广宗城,现在只能孤注一掷!再上一营!快,不要断了档!”

“甚么!?”皇甫嵩心跳骤停,面色再无方才安静,大惊道:“此话当真!”

“暗害?”皇甫嵩一愣,旋即恚怒道:“荒诞!本将觉得你有何奇招破城,竟然…来人!”

卢植乃皇甫嵩好友,之前乃北中郎将,领命讨伐黄巾,几日不克,被诬告下狱,至今景况未知。董卓替为统领,被张角所破,差点死亡,备受指责,现在皇甫嵩为统领,真要重蹈二人复辙?

裴陵沉默不语,半晌,指导舆图,低语道:“暗道入口只要我知,将军可派一虎将领三百精卒随我同去!”裴陵说着,看向皇甫嵩。

广宗城虽已是铜墙铁壁,但毕竟是处县城,范围不大,越有半柱香时候,张梁气喘吁吁的登上南城门,探首一望,不由暗嘶一口寒气。

“千真万确!”裴陵安静道:“我姓裴名陵,字元绍,不过黄巾军中一偏将,将军一查便知!”

皇甫嵩面上安静,心中确如惊涛骇浪,难以定计,他长叹一口粗气,坚声道:“你所运营,固然精美,但都是你一人之言,如有半点坦白,我绝无好了局!”

侍卫领命而去,张梁持续往南门走去,领命而来的黄巾兵连续并入,见身后步队越来越多,张梁心中暗松口气,垂垂放下警戒。

皇甫嵩细细揣摩裴陵所言,蓦地问道:“那你干甚么?”

“找不到张牛角,张宝张梁必定大慌,将军所派虎将趁机从城内进犯左髭丈八城门,进一步衬托城中乱势,到时,围三阙一中的北门那一缺必是贪恐怕死之人,若我所料不差,此处不是张宝就是张梁,他见城中大乱,必定逃窜,将军可再外设伏拿抓!!”

皇甫嵩迎向裴陵目光,双目微眯,心中悄悄赞美:‘此人年纪不大,心机倒是周到,怕我不放心他,竟然主动要求我派人见地,有点意义!’

“诺!”

皇甫嵩抚须点头道:“克日几番攻城,守城的确是此四人,说下去!”

“大事去矣…”张梁被惊的心跳都是一顿,身边众将士也皆面无人色!

将皇甫嵩如此光亮磊落,裴陵不由大为赞美,接着说道:“张角一死,城中四门守将只要四人,别离是张宝、张梁、左髭丈8、张牛角!”

汉军打击如潮流普通,一浪接一浪,涓滴不断歇,但却连一人都未攻上城头!

张梁看的牙根发凉,不敢置信道:“这皇甫嵩疯了不成!快调兵,多带弓弩,老子还不信他能攻上这城头!”

张梁更加疑虑,叮咛亲兵统领道:“去各处虎帐,多收敛一些将士随我去南门,以防不测!”

“将军不好了,西城门不知从哪呈现一队敌军,为首一人手持一柄巨锤,几次便将左髭丈八渠帅击伤,在城楼混战起来,我军腹背受敌,还请快去援助!”

“扰人清梦!”张梁打着哈切深了个懒腰,捏了捏醉眼迷离的双目,冷哼道:“围三缺一?带路,且去北门坐镇!”

“报!将军,汉军尽启雄师,分三路攻打东、西、南门!”

“甚么!?”张梁暗道不妙,来人是左髭丈八麾下副将左校,此时恐怕是真,可…城中的汉军从何而来,莫非是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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